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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音心知肚明自己樹立下個敵人，從李嫣然渾身氣勢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與的，必定十分記仇。
但她確實爽了，有人撐腰的感覺很好，腳步都跟著輕快些。
“高興？”裴懷瑾問。
“自然。”宋南音毫不猶豫點頭。
她眉眼之間像是盛著彎彎的月，湊近裴懷瑾身旁小聲道，“今日你給了我面子，從今往後怕是沒幾人敢欺負我。”
最起碼不會像長寧這般明面吐槽，至於他們背地裡說什麼宋南音沒想管，也不能將人家嘴縫上。
裴懷瑾勾唇，“再有人敢欺負你便與我說，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宋南音脆生生答應。
她又可惜綠竹與明月兩人剛才沒在，否則也能順勢吐槽幾句。
丫鬟與主子要走的路是分開的，到瓊林宴場地時才能見面。
此刻，良妃宮中。
“一切可都辦妥？”她漫不經心詢問淨寧，美眸中盛著濃濃不懷好意。
“娘娘放心，此事天衣無縫。”淨寧道。
下方跪著伺候的清荷身體搖搖欲墜，最近幾日良妃費盡功夫折磨她。
明面上看不出與平時有何區別，可身體在高強度折磨下已經腐爛不堪。
但清荷甘之如飴，良妃現在越欺負她，往後便會嚐到苦果，很快了。
“今日過後，本宮看她宋南音還有何資本狂妄，恐怕她連活都活不下去。”良妃哈哈大笑。
她五官在此刻變得分外猙獰，淨寧看著都有些害怕，忙低頭沒說話。
清荷在旁眼珠微動，她唇角勾起一抹隱秘弧度。
“賤蹄子。”良妃道。
幾乎是下意識，清荷將頭抬了起來，最近幾日她都是被這樣稱呼的，彷彿這三個字成了她的名字般。
對她識趣模樣良妃極其滿意，她勾唇，“你不是說五皇子與宋南音都是你的仇人？”
“是。”清荷應道。
良妃眯起美眸，“本宮幫你處理他們，你有何謝禮。”
清荷簡直無語，這番話說的當真不要臉，明明是良妃自己不想讓宋南音好過。
在明面上她露出感激之色，“奴婢沒什麼能給娘娘的，只有這條命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良妃輕輕重複這四字。
她哼了聲，“只是些沒用的空話而已，本宮不需你赴湯蹈火，只需你在事成之後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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