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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第一批東西后,我開始拿更會引起注意的像菸缸、茶杯和拖鞋那樣的東西,同時,我也開始慢慢買來新物件來代替那些被我拿走的東西。
“前天我們不是說到那隻電視機上的小狗了嗎!在我那裡。我們的法特瑪女士在收拾東西時不小心把它摔壞了。我買來了這個,內希貝姑媽。我是在埃及市場給檸檬買鳥食、蕪菁種子時,在那裡的一家店裡看見的……”
“啊,這隻黑耳朵狗好漂亮,”內希貝姑媽說。“完全就是一隻野狗……你這個黑耳朵!快坐下。它給人安寧,我可憐的小狗……”
她從我手上接過小狗,把它放到了電視機的上面。一些電視機上的小狗,就像掛鐘的嘀嗒聲那樣,會給予我們安寧。一些狗的樣子是猙獰的,一些則是醜惡、討人嫌的,但它們讓我們感覺自己居住在一個有狗看護的地方,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感覺是被保護的。因為夜晚,在街區的街道上會不時迴響起政治派別們的槍聲,因此家之外的世界讓我們越來越覺得可怕了。黑耳朵野狗,是八年時間裡在凱斯金家電視上待過的十幾只小狗中最可愛的一隻。
1980年9月12日,發生了一次新的軍事政變。那天早上帶著一種本能我比誰都起得早,我看見泰什維奇耶大街的其他小街上空無一人,我立刻明白又發生了自我兒時起每十年發生一次的軍事政變。街上不時有載滿唱著進行曲士兵的卡車經過。我立刻開啟了電視,看了一會兒閱兵式的畫面和奪取政權的帕夏們的講話後,我去了陽臺。我喜歡泰什維奇耶大街的空曠、城市的寧靜、清真寺天井裡栗子樹葉在微風中發出的沙沙聲。五年前,和茜貝爾一起搞了夏末聚會後,我也是在這個陽臺上,也是在早上的這個時間,看過同樣的風景。
聽著電視裡一個留著濃密鬍子的歌手唱戰爭和英雄題材的民歌時,母親說:“這下可好了,國家正面臨災難。但他們為什麼要讓這個粗魯、難看的人上電視呢!貝科裡今天是來不了了,法特瑪你做飯,冰箱裡有什麼?”
戒嚴令實施了一整天。看著不時從街上快速開過的卡車,我們知道政客、記者,很多人被帶走了,我們為從未參與過這樣的事情而感到慶幸。所有報紙都出了新版,都表示歡迎政變。直到晚上,我和母親都待在家裡,我們收看了電視上不斷重播的軍事政變的宣告、阿塔圖爾克的老影像,讀了報紙,看了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我擔心芙頌,擔心他們家裡和楚庫爾主麻的氛圍,因為據說在有些街區,就像1971年的軍事政變那樣,軍人們挨家挨戶進行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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