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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信，“你看你這人，一點不誠實，我就不信老大會對一個普通的鄰居妹妹那樣，從我在美國認識他，到現在，他就沒有對哪個姑娘有過那種耐心，被吐身上了，不但不發火，還幫忙清理。”
姜桃沉默了。
她和沈之衍之間的關係，確實不算熟，曾經她還是霸凌過他的一員，這樣的關係，怎麼和周赫說？
作為沈之衍的好兄弟，他可能會給她來一拳……
她不說話，周赫嘆口氣，“我和你說，其實老大在美國那時候，過得並不好，他的家庭情況，我知道一點，讀研那兩年，他為儘快修夠學分，說是廢寢忘食也不為過，還要打工賺生活費，他真的……挺不容易的。”
姜桃安靜片刻，才說：“我知道。”
她知道，她所目睹的，不過是沈之衍所經受的苦難之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快到餐廳了，周赫看一眼前面幾人，腳步更慢，“其實，老大長那樣，身邊也不缺姑娘，不過他對女人這塊真的挺冷淡的，在美國的時候還有同學懷疑過他是不是gay，我就覺得……”
“他一直沒談戀愛，我就少點安全感。”
姜桃：“……”
“你……會不會想太多？”姜桃步子也慢下來，眼角抽抽，她覺得就算沈之衍喜歡男人，也不太可能是周赫這樣鬧騰的。
周赫哈哈一笑，“開玩笑，不過，作為兄弟，我確實希望老大能脫單，他對你真的不太一樣，你考慮考慮？”
姜桃真不知道這要怎麼考慮，沈之衍又沒跟她說什麼……
再說，他怎麼可能喜歡她？周赫是不知道過去那些事，要是知道，也不會朝著這個方向想。
不會有人喜歡霸凌過自己的人，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對上沈之衍的雙眼，那時她不明白的情緒，現在她懂了。
那是輕蔑和厭惡。
前面幾人已經進了餐廳，周赫著急，催她：“說話啊。”
姜桃安靜幾秒，最後二話不說話，快步往前，也進了餐廳。
周赫：“……”
姜桃跟上楊雪腳步，在服務員帶領下，一起進入包廂。
包廂空間很大，因此雖然是圓形桌，就他們幾個人距離也能拉開。
楊雪坐在程宇身邊，姜桃就坐在楊雪另一邊。
沈之衍一言不發，選了程宇旁邊的座位坐下。
周赫進來掃了一眼，笑說：“程宇果然是香餑餑，誰都想粘著你，那我就坐姜桃旁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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