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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醜還是舀了一碗湯遞給慕言，“不礙事，好些再喝吧。”
他看著那碗十分美味的湯跟看毒藥似的。
卓嫦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全然沒有下肚的慾望。
周圍的人杯盞交錯間，吃相狼吞虎嚥，仔細觀察下，他們吃東西並沒有咀嚼，而是直接夾在嘴裡，整個囫圇吞下去。
那個抱孩子的女人，重複夾一盤菜，空心菜夾落在桌面上渾然不知。
她懷裡的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盯著這邊，就像玩具店擺放沒有生機的娃娃。
男人們看似在喝酒聊天，詭異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呈現不同的暗塊兒，就像水潤溼衣物一般。
舒醜這一桌，除了方友工大快朵頤，舒顏夾的次數很少。
沈木森一群人幾乎沒動。
宮保雞丁，糖醋排骨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碟子裡面。
“你們不愛吃麼？”
舒醜放下筷子，眼睛直直望著他們，臉上甜美的笑容越發放大，美眸攝人心魂。
慕言搖頭。
沈木森端起她原先舀好的湯，連湯帶碗扔回湯裡。
“不喝。”
瓷碗和桌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舒醜的臉上冷了下來，周圍的人隨即安靜下來。
十幾個人統一正坐，表情僵硬，整齊地扭頭望向沈木森。
慕言在桌子底下拿手指悄悄戳卓嫦，家人們，誰懂啊？他餘光瞥到側後的人一百八十度平轉腦袋。
這玩意比喪屍還可怕。
舒醜揚起的嘴角慢慢放下，她的眼神逐漸泛冷，就像看死人一樣。
“我再說一遍，吃不吃？”
沈木森搖頭，“不吃。”
氣氛安靜的可怕，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舒顏拿著筷子使勁扒拉碗裡的米飯，身子都快抖成篩子狀。
米飯塞的嘴巴都快裝不下了，疤痕的臉就像腫起來的氣球。
喉嚨間，她模糊不清的嘀咕道：“我吃，我吃。”
“你們為什麼總是那麼不聽話呢？”
舒醜站起身，她垂著頭，散落的髮絲蓋住整張臉。
酒店的豪華水晶吊燈開始不受控制的晃動。
沈木森看著桌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