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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馭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被子裡的人動了動，探出一個腦袋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是王馭後，臉又紅了。
“早。”男孩低沉沙啞的聲音中盡顯羞赧。
器大活爛，不會幹也幹一晚上也幹了自己三回，後勁還挺足的。
王馭本身脾氣就不怎麼好，多少還有點起床氣，懶得跟男孩說早安，被子一掀徑直走向了浴室。
在男孩的注視下，王馭衝了個澡，又穿好了衣服，他從兜裡掏出錢包，“你慢慢睡吧，反正還沒到退房時間。”說完就打算離開。
男孩見狀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身裸體地擋在了王馭面前。
“你……你……你就這樣走了嗎？”
那還要怎麼樣？
王馭認真打量起男孩來，昨天太黑又喝多了，這會兒清醒才發覺，這小男生看著也太學生樣了，不會是未成年吧？
“你成年了嗎？”
男孩點頭，“二十一。”
完全看不出來，說是高中生自己都信，王馭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隨即又會錯了意。
“你是酒吧的牛郎？”
男孩連忙否認，“我不是，我還是學生，大二……”
也是，哪兒有業務能力這麼差的牛郎，又哭又鬧的影響客人體驗。
學生，多半是擔心房費的事，王馭再一次會錯意，“房費我來給就行，我先走了。”給錢被人上還是頭一回。
“等等！”男孩徹底急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和姓名呢。”
王馭錯愕地看著他，像是在反問他，為什麼要跟他互通聯絡方式和姓名。
男孩看著呆頭呆腦的，這個時候腦子靈光了，“那我……那我怎麼找你啊……”
王馭明白了，還想再約。
一夜情本身就跟開盲盒一樣，踩過一回雷了，王馭怎麼可能再在他手上栽第二次跟頭，況且自己就沒有跟約炮物件留聯絡方式的習慣，主打的就是一個新鮮感。
他拒絕得很果斷，“不了吧，沒必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