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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上等，玉石金鐲銀環集一身。
色彩還算搭配，一眼看過去倒也不易察覺。
然而但凡有人湊近多看一眼，任誰也不敢說她一句窮酸。
“我穿得怎麼了，這可是要去寺廟的，不穿著體面一點，難道還要像她那副打扮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出家呢。”
穆歆媛指了指顧綰鶯，臉上難掩嘲意。
難得出一趟府，穆歆媛自然是想將她那些寶貝都穿戴在身上，讓人好好瞧一瞧的。
她可瞧不上顧綰鶯那副素淨打扮。
“佛祖面前眾生平等，自然也不會在意你我的衣著打扮如何，不過表示個人心誠而已。”
說到這兒，顧綰鶯瞧了瞧那張白麵紅唇，兩腮酡紅的面容，唇角微抽。
“只是若你今日僅是陪著母親還願倒也罷了，倘若別有他求，還是將妝容卸一卸，免得將來佛祖認不得人。”
也不知道這位主兒的眼光是怎麼練就的。
明明身上但凡一樣東西單拎出來都足顯高貴，她卻偏偏搭在一起，硬將大雅湊成了大俗。
明明正是少女的年紀，長著一張活潑明媚的鵝蛋臉，非要穿銀戴玉，濃妝豔抹，硬生生將自己變老了十歲。
以往在應州時，有顧綰鶯為她把把關，出出主意，穆歆媛的打扮倒還好。
如今來了京城，穆歆媛被楚憐月那琳琅滿目的首飾閃花了眼，整日想著如何討好楚憐月。
顧綰鶯也無心再拿她當自己的小姑子看，自然不想再管這閒事。
讓她自個兒醜去吧。
“你……”
穆歆媛氣怒，瞪大了雙眼。
“你嫂嫂說得正是理，還不快將你這身上的首飾取下來一些。”
樓氏緊接了一句，打斷了穆歆媛未說完的話，而後伸手作勢就要去摘下她身上的首飾。
“我不取，憑什麼聽她的。”
穆歆媛往旁邊躲開樓氏伸過來的手。
“你嫂嫂的眼光不會錯。”
“她才不是我嫂嫂，郡主才是。”
這話一出，馬車內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歆媛，這話當著姐姐的面兒可不許胡說，姐姐是正妻，自當是你的嫂嫂才是。”
楚憐月心下欣喜，面上卻露出驚慌來，連忙出聲為顧綰鶯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