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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走出來了幾個人影，但遂寧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領頭的人影，正是王府夫婦二人。
他們垂頭呆滯，看上去毫無生氣，在月光中化作行屍走肉緩緩前行。遂寧隨即跟了上去，看著他們拐角進入了一條偏僻小巷，再直直穿入石邑大街。
夜裡宵禁，石邑大街上的隊伍卻陸陸續續加入了更多的人。他們就像得到了什麼指示，在毫無意識下被那道指令操縱著、催使著直往前走。
遂寧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見他們沒有任何動靜，竟也不顧是否會被察覺，直接從空隙插入隊伍，開始遊走在他們之間。
他發出聲響，試圖試探他們的反應。可這些人明明還睜大著眼睛，卻對他的所有行為毫無反應，連拳頭即將襲向門面也眼睛一眨不眨，簡直就像走屍起立行走。
他停下腳步，大概有了一些猜測，又再度抓住一人，伸手探了那人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