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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段時日雖有意表現,但絕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就算豁嘴在給謝家傳遞訊息之際被衛庭煦的人探查到,身為謝家最重要的一顆棋子,相信謝太行這群人再蠢也不至於笨到直接將好不容易接近的刺客暴露。
如此想來衛庭煦說的細作應該不是自己,不然也不會跟她在這兒吃喝閒聊了。
那會是誰?
這小院中,除了靈璧大多都是些連內院都進不來的奴僕。而內院中的這些人,也都跟隨衛庭煦多年。就算真有謝家細作,豈會這麼多年都沒有隻字片語傳回去?
所以,衛庭煦所說的是馬場那人。
甄文君放下碗箸,幫衛庭煦盛了一碗湯。
“天寒,姐姐多喝些雞湯補氣。”
“謝謝妹妹。”衛庭煦捏著碗,桃色的指尖在碗邊緣蠕動著。
她心不在焉,她起了殺機。
夜深,甄文君躺在床上,帷帳之上有個小小的獸臉銅釦,每個睡不著的夜裡她都盯著那張獸臉發呆,想著阿母此時此刻在什麼地方,在做些什麼。
獸臉頭頂上有兩個角,咧開的嘴型彷彿在笑,獠牙突露在外,恐怖的形象栩栩如生。
本以為漂亮地賺到銀子便能往衛庭煦身邊邁進一步,可以休息片刻,完全忘記已經將她身份傳給謝家一事,忘記衛庭煦依舊是可怕的對手。
甄文君疲憊的狠,眼睛酸得幾乎睜不開,卻又睡不著。
好不容易墜入夢境片刻,被靈璧敲門的聲音吵醒。
“該出發了。”
“來了。”甄文君從床上掙扎起來,推開門問她,“出發去哪兒啊?”
不知是不是天還未完全亮的緣故,靈璧的半張臉被紗燈照亮,另外半張臉浸在一層青色的晨光中,相當陌生。
當她上了馬車,知道此行要前去郊外馬場之時,甄文君算是徹底不報僥倖了。馬場有謝家的人與她偷偷聯絡過,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衛庭煦的嗅覺實在敏銳。
那我的身份也暴露了嗎?
甄文君和靈璧同車乘一輛馬車,晃晃蕩蕩地往馬場前進,衛庭煦和小花坐的馬車跟隨其後。
或許沒有,衛庭煦只是知道了謝家細作混進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