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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接下去比較了瓦萊裡和紀德的作品,結論是:“就是靠這兩位朋友,歐洲才得以在最純粹的形式裡、最廣泛的意義中存活。透過重新創作老故事、重新樹立老故事的價值意義,他們從侵略者嘴中挽救出一種代表人性本質的文化……他們給這種文化賦予了人性的形式。”
我第一次讀到這篇文章,是很多年前的事,我記得當時我覺得這篇文章有典型的“歐洲味”,還有點做作。我覺得它做作甚至冷漠的理由是,當時數百萬人死於非命,數百萬人失去了家人、家園和國家,而坦皮納卻對一位作家缺酒少煙如此關注。作為歐洲人,我崇拜紀德不是因為他代表了歐洲,而是因為這個作家的與眾不同。而坦皮納卻把他看做整個歐洲文化的“人性的形式”,還在琢磨、擔憂他在戰爭期間做了什麼。
紀德在他那著名的《日記》(Journal)裡,以隨筆作家的恣意筆調,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想法。這使我們能夠進入他那孤獨的世界,分享他的恐懼、疑惑和繁複的思想。紀德把這些記錄了自己最隱秘、最具個人化想法的筆記,交給了出版商,使這些筆記在他生前就得以發表。雖然,這可能不是現代最著名的日記,但卻受到了高度好評。《日記》中前幾卷對土耳其有些氣憤和嘲諷的評論。他在1914年巴爾幹戰爭之後,曾訪問過這個國家。
首先,紀德描寫了他在去伊斯坦布林的火車上碰到一個土耳其青年的故事。這位帕夏的兒子在洛桑學習了六個月的藝術。此時,他胳膊下夾著一本左拉的流行小說《娜娜》(Nana)正要回伊斯坦布林。紀德覺得此人膚淺、做作,就把他寫成了一個逗笑的人物。
紀德到達伊斯坦布林之後,發現這座城市和威尼斯一樣令人討厭,他感到非常不悅。這裡的一切都是從別處挪來的,要麼是用錢買過來的,要麼是用武力奪過來的。伊斯坦布林惟一一件讓他高興的事,就是離開這座城市。
“沒有一樣東西是從當地生長出來的,”他在日記裡寫道,“由這麼多種族、歷史、信仰及文明的摩擦和碰撞而產生的厚厚泡沫下,沒有任何本土的東西。”
然後他改變了話題。“土耳其的服裝,是你能想像到的最醜的服裝。這個民族,跟你說實話,只配穿這樣的衣服。”
他接著大聲坦誠地宣佈,在他之前的很多來客,都有一個心知肚明,但卻秘而不宣的想法,那就是:“我的心無法喜歡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如果我無法喜愛住在那裡的人。”
他忠於自己真實想法的願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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