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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氣氛安靜。
就連在廚房內忙活的張定南妻子，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剛才，蕭天還覺得，張定南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現在他才明白，張定南前面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為了鋪墊最後這句話。
而結合著張定南前面的話，蕭天立馬就明白了，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蕭天沉默良久後，才輕輕撥出一口氣。
他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然不假。
不論蕭天多麼有城府多麼有頭腦，可他終究只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張定南這種年近半百，又身居高位閱歷無數的老狐狸，始終還是比蕭天這個年輕人的思想，高上一個檔次。
此時，張定南就這麼看著蕭天，顯然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對於張定南這個身份地位，很多話他都不能說的太過首白。
即便是隻有他們兩人的對話現場，他也不可能將所有話都擺到桌面上。
有時候他隨意的一句話，對外人來說就是莫大的機緣。
但這些機緣，會讓張定南擔風險和責任。
所以，他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語，就需要自己揣摩。
能不能聽懂，也取決於自己。
當然，若是聽不懂的話，張定南也不會過多解釋。
因為連他的話都聽不懂，那也就不配得到什麼機緣。
“我懂。”
蕭天輕輕點頭做出回應。
“你懂什麼？”
“我可不是讓你去混地下世界啊。”
張定南收回目光，跟蕭天開了個玩笑。
蕭天沒有回話，只是現在他的心中，有了更多的底氣。
“不過說起來，那地下世界的頭也不好當。”
“現在這個時代，他處於那個位置，他就有責任監管好自己的手下，要不然，不管發生任何事，上面都會第一個找他。”
張定南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屈起兩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那也不能不講理。”
“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頭來承擔。”
蕭天微微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是自然。”
“上面的人又不是傻子瞎子。”
張定南微微停頓，隨後笑著點頭。
“那接下來……”
蕭天話說一半緩緩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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