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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走在通往寨子的山路上，臉色凝重，神色複雜。
他進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協助森羅會，把山中其他寨子的位置盡數探清楚，交給官差一一剿滅，用山匪的人頭，彌補上次劫法場，官府丟掉的顏面。
而名單上，自己親手建立的山寨也在其中。
他刻意把自己的山寨留在最後一個，讓山寨中的弟兄能比其他的山匪，多活上幾日。
這也算是他這個老大，給自己這幫兄弟，留的最後一絲善意了。
不過現在走在回山寨的路上，看到這自己當時和兄弟們，這當時裸著膀子，斬了山中樹木，一點一點搭建起來的寨子，時間也就是前年的這個時候。
當時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在自己腦中回現。
“一，二，三，起，抬穩了！”
“老五，你他孃的，玩女人玩的腿抖，小心把老子砸了！”
“草，知道了！”
“老二，讓兄弟歇一會，趕在入冬建好就行！”
“大哥，喝酒！”
“四哥，你看天上那片雲，像不像昨晚那娘們的大腚？”
“我草，你別說，還真像！”
“三哥，把伱常掛在嘴邊的小曲，吼兩嗓子，給大家解解乏唄！”
“哈哈哈，你這想偷師啊，行，聽好了”
“哈哈哈，建好了！”
“從今以後，也算是有家了！”
“這他媽，傢什麼家？這是窩點！”
“草，說這麼難聽！”
“難聽咋了，你還以為你還是兵啊？現在是賊嘍！”
“當兵，當兵，狗都不當，還是當賊痛快！大哥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說的好，開酒，為了慶祝我們當賊，今晚的任務是把剩下的酒全部給老子喝完！”
“哈哈哈，好，保證完成任務！”
記憶中的那些人，現在都已經不在，頭顱也在城門上掛著。
自己走的時候，還刻意過去看了一眼，老二的頭乾癟成小小的，像個甜瓜，老三老四的頭，都他媽的爛了
刀疤臉此時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裡面的淚花不住盪漾。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他的腳步停下，閉上眼睛，只覺得心一陣絞痛，用手按住胸口。
“值得，值得，都值得，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刀疤臉口中喃喃自語，好似要把自己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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