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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顧白伸手刮刮下巴。
“看不懂，但，真假還是能瞅出來的。”
……這還叫看不懂？
她嘴角抽了下，隨手指了指身側那滿臉絡腮鬍的外國人，手中拿著的那個香薰爐。
“那個真的假的？”
“真的。”
“……是嗎？”
舒千落盯著那個看上去有些年代，造型像朵蓮花一樣的香薰爐，眨了眨眼，不恥下問。
“從哪裡看出來的？”
“顏色，質地，聲音。”
少年散散懶懶的彎腰，曲指，彈了那個香薰爐一下，那香薰爐發出略有些清脆，與嗡悶的聲音。
聲音過後，少年揚了揚下巴。
“出廠沒多久，人工氧化，然後製造出大小不一的劃痕再埋入土中，讓其產生年代感——”
“嗯？”
舒千落怔了下，表情怪異。
“那這還是真的？”
“銅是真的呀”
少年咧嘴一笑，欠浪莫名，把舒千落給噎的鬢角突了突。
更被剛招呼走一批客人，轉回頭跟眼前這外國客人說話的老闆聽了個正著，他惡狠狠的瞪著來這裡搗亂的少年少女，凶氣十足！
“放屁！小孩子家懂什麼？！我這可是正二八經古時候的東西！不懂少來嗶嗶！去去去，上一邊玩去！”
夙顧白聳聳肩，勾住舒千落的脖子朝前走。
但舒千落卻站在那裡沒動，瞅著那老闆扯了扯嘴，眼裡冷光乍現。
“銅綠經過化學處理後，是可以清晰明瞭的分辨出它的時間年限，古時候流傳下來銅器若是生出了銅綠，可不是手指頭摸一摸就能摸掉的。”
這般說著，她瞥了眼那絡腮鬍外國男人手指頭上綠油油的一片，在老闆暴怒著想打人的表情中，冷哼一聲，抬腳離開。
讓勾著她脖子的少年，悶笑出聲，伸手戳了戳校花大人那軟乎乎的小臉蛋，忍俊不禁。
“哎呀呀，校花大人，您這樣可是會被人套麻袋打的”
“說的好像你不會被人套麻袋打似的。”
舒千落瞪他一眼。
“你可比我損多了！”
“嘖嘖，這怎麼能怪爺呢？明明是校花大人問爺的，爺實話實說還不行了？”
“……”
就不該接他話！
舒千落氣結，伸手就想把勾著她脖子的胳膊給擼下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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