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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方大人的風姿
張小石等人被扣在衙門裡挨板子，林三爺便帶著夥計趕回字畫行歸攏損失。
離開前，他掃了玉檸一眼，遲疑片刻後，問她：“你剛才在桃斑石耳邊說什麼了？他竟然願意改口。”
玉檸淺淺一笑：“三爺不知，我在鄉下曾拜過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與桃先生是故交，我將老先生的名諱說與他聽，他這才賣我幾分薄面。”
“我真當你有神通。”
“玉檸身輕言微，是借了老先生的光。”她鳳眸微垂道。
“你知道就好。”林三爺再看她，眼神裡雖還有厭惡，但不似先前那般強烈，揮了揮袖子，就先走了。
玉檸後腳從公堂出來，沒想到撞見陸清桉。
他披著灰白色的大氅站在公堂外的廊下，鳳眼上揚，看著屋脊上垂落的冰凌，根根尖如刀鋒，銀光閃爍，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彷彿掀起了一陣刀光劍影。
他轉頭朝玉檸看來，那張臉好似白面書生，卻又讓人覺得有一絲陰冷。
玉檸走過去：“雪後的天最是冷了，公子不在府裡養著，怎麼在這？”
陸清桉語氣淡淡道：“來找方大人。”
“剛才公堂審案，你都看到了？”
“衙門開堂公審，便是準百姓進來圍觀監察。”
玉檸點頭，沉了口氣，抿了抿唇道：“劉大人審案只想息事寧人，比不得那位方大人公正廉明，我見他溫文爾雅，斷案也一定行明文章法，若他來審，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陸清桉皺皺眉，似乎她口中說的那位方大人，和他認識的那位方大人不大一樣。
“你說方大人溫文爾雅？且行明文法？”
“是啊。”
陸清桉笑了。
玉檸問他：“有何不妥嗎？”
陸清桉又是一笑，笑得詭異。
衙門大牢，陰冷潮溼，四面鐵牆，密不透風，可甬道里卻陰風陣陣，似鬼哭狼嚎。
沿著甬道往裡走便是敞間，專用來審訊犯人的地方，上面設有一處暗閣，可以看到敞間裡的全貌。
陸清桉把她帶到這，她卻嚇得不敢睜眼。
陸清桉指著下面道：“看吧，你那位溫文爾雅的方大人，就在那。”
玉檸仍緊閉雙眼，攥著他的衣角：“你莫嚇我。”
“方大人的風姿，你當真不看？”
“我怕。”
他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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