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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來,就託人捎點東西儘儘心意。
怪道人說:孃老子的心在兒女上,兒女的心在石頭上,也不無道理。
尤其她家這地界,前不挨莊戶人家,後頭背山除了間破苫草房子外,少有人往來。
可自從姜青禾一家住到苫草房子裡來,四婆熱心腸來幫襯,可不就熱絡了。
熱絡到在山地裡開闢了小塊田,收了不到一石的青稞,眼巴巴請他們來吃青。
四婆特意留了一小捆青稞穗頭,沒完全成熟還包裹綠色的外殼。吃青除了吃口烤好的青稞外,就是做麥索兒,也叫麥索、麥索子。
麥索要用的青稞很挑,太熟不爽口,磨出來的是麥糝子。太嫩就成不了形,將熟未熟的正正好。
堂屋正中間有個凹陷的火塘,四婆挑開火塘蓋,她扔幾塊幹羊糞下去,柴草點燃,白煙從對面的視窗飄出。
“俺們這旮旯,青麥熟了要吃青,”四婆不嫌熱,把小木凳拉得離火塘更近點,手裡的青稞穗頭往火上燎,“不老少人愛蒸著吃,大熱天懶得瞎折騰,那不地道。得控青稞,放火上烤熟後搓出麥仁,做的麥索兒才夠味。”
“婆婆,吃,”蔓蔓離得遠,她手裡捧著一小塊攤黃兒,埋頭啃著,嘴裡的還沒嚥下又說要吃。
那捆紮成一把的青稞在火堆上炙烤,四婆手沒停,皺巴巴的眉眼舒展開來,“好,給蔓蔓吃頂好的。”
姜青禾揉眉,她和徐禎都不算饞嘴,咋就生了個饞嘴丫頭。
青稞烤熟後外殼焦黑,徐禎和四婆一起圍著簸箕搓麥衣,他一點不嫌憋悶,搓得又快又好。四婆誇他,徐禎沒受過多少來自長輩的誇獎,還有些靦腆。
剝出來的麥粒,胖胖的,鼓鼓的,有股清香。先給蔓蔓吃,她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