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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
身旁兩宮人遂上前攙扶,將他半攙半抱從胡榻移出,只留落纓一人垂首平復心緒。
二王子走了幾步,駐足回首,對著殿下的許清如,道:“王妃今日乏了,不宜傷懷,你去把自己收拾乾淨,明日再來服侍吧!”
落纓神色已定,也隨著他吩咐道:“殿下所言極是,徐尚宮給這婢子安排個地方,她的事,我與殿下商議後再定奪。”
徐尚宮領命,又詢問王妃,李佑城一行人該如何安置。
“既是我母國的將士,且救護有功,理應在宮內修整,待明日天一亮再走也不遲……”
話未說完,只聽大殿內二王子悠長一聲,似有怨氣:“王妃還磨蹭什麼?唇舌莫要費在這裡,本王漲得很!”
淫言入耳,聽懂的人替王妃羞憤,仿若自身蒙辱。
一股噁心衝上喉頭,清如用力撫了撫胸口。
只是宮人早已習慣,均面無波瀾,也不敢有波瀾。
眾人謝過二王子王妃,禮畢,跟著徐尚宮緩緩退出崇華殿。
清如視線與李佑城相對,一時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啟齒。
李佑城卻不像她臉色那般凝重,只對她微微頷首,目光關切,便是明瞭她的心事。
不知從何時起,清如覺察到,自己與李佑城之間不必多說什麼,因為,她的心思他都懂。可能只是一個眼神,抑或,蹙了眉心,揚了嘴角,眨了眼,彼此便心照不宣。
這樣的李佑城讓她安定,放心,無所顧慮。
徐尚宮領著眾人出了崇華殿,又穿過一處諾大的百花園,路過香氣繚繞的寶龍寺,一時間花香果香伴著寺裡燃的檀香,撲鼻而來。
李佑城沒有食言,吩咐景策去帶孫二、老田向惟賢方丈求解藥,等過後才知,那銷魂散沒有解藥,只是益氣壯陽的補藥而已。
行至皇宮內設的專供使節休憩的白雲殿,徐尚宮這才停腳,指著白雲殿左右兩側的樓宇道:“左邊是善鄰樓,樓內還有幾處客房,落纓娘子暫住此處;右邊是廣德樓,李校尉及二位將士便在此處下榻。”
說完叫來服侍的宮人,囑咐幾句,又對眾人笑道:“一路跋涉,辛苦各位貴客了,稍後奉上王庭宴飲,諸位貴人用後便可歇息。只是,滇王立了規矩,若無要事,夜間不能隨處走動,否則被當成細作刺客斬了,多不值啊!”
她眉目慈善,似是叮囑,實則威脅。
李佑城謝過,便跟著宮人去往廣德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