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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這些。
——神鬼之說有什麼可怕?此事真正的可怕之處正在於,或會“讓皇帝心裡有了什麼”。
天子的疑心哪裡是常人揹負得起的,更何況還牽涉了皇嗣之死這樣的事宜。
所以這件事到了這一步,看似也並未傷到她分毫,實則多虧了她與莊妃應對夠快。
如是遲上半步,讓那說她害死了五皇子的話先一步傳開,當下是怎樣的光景可就說不準了。饒是她依舊可以讓嫡母來與她演這場戲,看著也已不過是補救而已。
“先入為主”這話,誰都難以免俗。後宮嬪妃們如此,皇帝多少也如此。
是以晚上聽御前宮人傳話說皇帝要過來,夏雲姒心中頗有幾許忐忑。
對她不利的流言與宮外的流言都是兩三天前開始傳的,近兩三日他忙於政務不曾踏足後宮,她也沒去紫宸殿,今日便是事出之後二人頭一次見面。
她在他來前仔仔細細思索了一遍要如何迎接他,想過閒坐廊下抱彈琵琶、想過為五皇子抄經顯出一派良善,最終卻是二者都沒選,在他臨來之前去了寧沂房中,哄寧沂去了。
賀玄時到了延芳殿,猶是先去的正殿,到殿門口聽宮人說她在六皇子那裡,才又往廂房轉。
邁過門檻,他正想問問她夏夫人進宮的事,定睛卻見她在捏兒子的嘴唇,臉上蘊著壞笑,一副小姑娘惡作劇的模樣。
“……咳。”他有意咳了聲,她淺怔,忙收手,有些窘迫地起身見禮:“皇上。”
“你有沒有點做母妃的樣子?”他邊挑眉瞧她,邊坐到搖籃邊的椅子上去看寧沂。寧沂顯是也被她煩到了,雖在夢中,小眉頭卻皺著,好一會兒才舒開。
他不由自主地笑意更濃,邊伸手碰碰他的小手,邊隨口問她:“聽聞你母親今日進宮了,如何?”
夏雲姒口吻如常:“都好。只是姐姐託了夢給她,她進來幫姐姐帶個話。”
他直言道:“那些流言,朕聽說了。”
薄唇微抿,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下,也直言問:“那皇上如何想?”說著抬眸,卻恰好與他目不轉睛定在她面上的視線相對。
那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探究,灼灼如火,令她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