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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她方才一般鬆了口氣,跟著又問:“怎麼會平白摔了?”
夏雲姒定息,將方才聽聞的事一五一十地轉述給他,他聽罷鎖眉:“宮人辦事不仔細,朕從御前撥下去的侍衛也只知幹看著麼?”
說著便看了眼樊應德:“今日當值的侍衛都押出去杖五十。”
“哎……皇上!”夏雲姒忙阻住他,搖一搖頭,“臣妾原也是這樣想,問過卻知侍衛們盡力了。離寧沅最近的那個捨身撲來將他護住,自己倒捱了馬好幾腳,路都走不穩了。”
說著語中一頓:“倒是那端著香樟球出來的宦官,臣妾只怕不止是‘碰巧’那麼簡單。”
皇帝眉頭倏皺,看了她一眼,又定神想了想,長聲吁氣:“你說的是。”
夏雲姒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寧沅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事關他的安危,總要追查到底才好?”
皇帝點頭:“自然。”
說著又看向樊應德:“去傳宮正司來,這些日子你便親自督著他們查這案子,朕要水落石出。”
樊應德應諾,夏雲姒淡淡垂眸。
她只希望他這“要水落石出”不止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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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二人便帶著寧沅一道離了馬場,皇帝放心不下,於是直接將寧沅安置在了清涼殿。
夏雲姒就一直在清涼殿中守著,到了下午,幾個皇子公主聞訊都隨著各自的母妃一併來看望哥哥,連與寧沅不睦已久的皇次子寧汜也來了。
寧沅“很給面子”,在兄弟姐妹都在時迷迷糊糊轉醒過來。
皇帝將他放到床上時是平放的,但遵了醫囑,將臉偏向了一邊。寧沅睡得沉,一直也沒翻身,醒來時只覺脖頸痠痛,皺一皺眉,將臉正了過來。
只一瞬間,他就吸了口冷氣:“噝——”接著便揉腦後,“疼……”
“寧沅,醒了?”夏雲姒驚喜一笑,寧沅勉勉強強地睜眼看她,又聽到淑靜公主的笑音:“大哥哥腦後腫了個大包,不要這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