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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抽菸。人算得了什麼啊?自己作踐自己。嫂子,你也辛苦了。”
“辛苦算不得什麼,關鍵是看著一個好端端的人,就快要沒了,難受!”朱菊擦著淚水,“現在只是吊點水,補補,藥都停了,就是在等著……以前老是咒他該死,現在……”
“唉!是啊!”丁安邦鼻子也酸了,他趕緊轉過頭去。
朱菊說:“謝謝你們這些同學,都來了。等他醒來,我一定……”
“怎麼就你在……”丁安邦想著,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朱菊拉住他,小聲說:“我不在哪行?你是說那個小妖精吧?早就走了。查出病來不到兩個星期,她就將昌河的整個家當全帶著跑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我早就跟昌河說過,這女人不可靠,怪就怪他太糊塗了。糊塗啊!”丁安邦聽見李昌河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就和朱菊一道湊近到床前。李昌河果然醒了,大而無神的眼睛裡,汪著混濁的淚水。丁安邦坐下來,握住李昌河伸出被子的手。李昌河的聲音更小,但看得出來他在使著勁。他望著丁安邦,道:“安邦哪,我得先走了……想想真快……真快啊!”
丁安邦心一疼:“昌河,別這麼說,誰沒個大災小病的?治吧,別這麼說。”
李昌河搖搖頭:“治不了了。”
“這……”丁安邦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了。
朱菊替李昌河掖了掖被子,李昌河就像一個大號的嬰兒,一動不動。丁安邦想,人可能生來就是軟弱的,就是無助的。可是,嬰兒雖然軟弱、無助,但那是希望,是成長。而李昌河呢?這種軟弱、無助,卻是瀰漫著的死亡。
護士進來了,說要輸液。丁安邦說:“那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李昌河道:“謝謝你啊!安邦!”又示意朱菊送送。丁安邦走到門口,又回頭望了望李昌河,李昌河也正望著他,四目一對,竟讓丁安邦心裡湧出了無限的酸楚。
從醫院出來,丁安邦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到江邊上,上了長堤。江水浩蕩,年年如此,而人生呢?他想起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中的句子:“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這浩蕩的江水,也應是年年相似。而站在江邊看江水的人,卻在一代代謝去。謝去了,也就無聲了。江水看過,卻不言。他又想起李昌河。在大學同學中,李昌河畢業後算混得不錯的,先是在市委辦,然後到底下縣當了幾年縣長,回來到建委當主任,再到政協當秘書長,如果不是……他應該能當上一任政協副主席的。這人一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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