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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睜開眼睛，顯然，自己擦洗並換上衣服，已經消耗了他太多力氣。
慕九月也沒有說什麼，將水端出去倒掉，然後等湯藥晾得差不多了，才端進去。
“相公，我給你熬了退熱的藥，已經不燙了，你趁熱喝了再休息。”
她的聲音溫柔下來，特有的嗓音帶著軟軟的音調，從羅清羽的心尖兒上拂過。
他睜開眼睛看過來，從她手裡將藥接過，慢慢喝下去。
慕九月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疲累，等他喝完後，她攙扶著他躺下去。
“也不早了，趕緊休息。”
羅清羽定定地看著她，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慕九月沒好氣地說道：“睡吧，我出去收拾一下就來。”
就算他什麼也不說，她也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想讓她留下來陪他。
就算他不表達，她今晚也不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睡。
在這幾天她都得守著他才行，她可不想自己費盡心思為他做了手術後，結果卻因為感染髮熱而嗝屁了。
“嗯！”羅清羽輕輕應聲，閉上眼睛。
慕九月轉身將碗端出去洗，她卻不知道，在她剛剛走出房間，裡面的男人就睜開眼睛，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
慕九月回到房間的時候，羅清羽似乎已經睡著了。
慕九月沒有直接上床睡覺，她還要等羅清羽出汗退熱後才敢睡。
她點燃了一盞油燈，拿來碎布，就著昏黃的油燈開始弄花布。
沒有膠水，她直接用米粒弄成糊糊，慢慢粘合。
羅清羽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的背影，眼眸一深再深。
大手輕輕抬起，一次次想要搭上她的腰，最後又縮了回來。
最後，他自己不敵睏意，迷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