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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你丟人。”
“……”
沉默的對視半晌，沈執歡解釋：“我承認你本身長得很好看，身高身材什麼的也都很優越，但是這衣服……好吧，衣服穿你身上也是好看的，但只要一想到這是大爺不要的，我就有點羞於帶你去見江東父老，你能懂吧？”
“……”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沈執歡敗下陣來：“行吧，跟我走吧。”
程昭眉眼冷清的跟在她身後朝外走去。
晚上的空氣有些涼，沈執歡到樓下後停了一下，把毛衣外面的風衣脫下來給他：“寬鬆款的，你應該能穿。”
“有這麼丟人嗎？”程昭面無表情的問。
沈執歡斜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感冒！”說完便把衣服塞到他手上，嘀咕一句‘愛穿不穿’便往前走了。
程昭看一眼手上的外套，半晌還是穿在了身上，雖然大款風衣到他身上瞬間變成小褂子，但用來禦寒還不錯，至少身上沒有那麼涼了。他靜靜的跟在她身後，和她隔了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月光將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
兩個人到時，健身器材那正是熱鬧的時候，一看沈執歡來了，大爺大媽們當即熱情的招呼，她如跳進水裡的魚一般，在人群中好不快活。
等跟大爺大媽們一一寒暄完，她才意識到一直跟在身後的程昭不見了，於是趕緊回頭找，卻看到他被圍在一群大媽中，神色僵硬的朝這邊看，發現她看自己後立刻眼睛亮了一瞬。
沈執歡看著熱情的大媽們，感慨自己實在見識短淺，竟然會覺得帶著穿老頭衫的男人出門丟人。現在看來，只要長得好看，哪怕他什麼都不穿……她腦子裡瞬間閃過花灑、浴霸、和他的那啥，不由得抖了一下。
……算了，還是穿著吧，太嚇人了。
“沈執歡。”他突然抬高聲音叫了她的名字。
沈執歡愣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叫自己，之前不是小盯襠就是小執歡，每次聽到都搓火。
“沈執歡。”他又叫了她一聲，目光裡竟是透出一分求救。
沈執歡第一次看到他情緒這麼外露，不由得好笑起來：“不至於吧，人家也沒怎麼你，別一副受氣小媳婦的……”
話沒說完，一個大媽的手抓住了程昭的胳膊，只見他臉色一變，唔了一聲後吐了出來。
沈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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