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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你總算有了點骨氣,知道尊嚴。”紀文菲宛之以鼻,“爸爸捨不得你,你回來多你一張嘴也不是不行,但我事先宣告,在我面前夾著尾巴做人,再跟以前一樣,還攆你滾。”
“菲菲。”紀父出聲警告,但也沒多說,就轉向宛意。
“宛意,你這幾日去了哪裡?爸爸託了市局的人找你,都沒你的音信。”
紀父語氣和藹,宛意精神緩解一下,“我住在白瑛那兒,心裡——難受,一直沒出門。”
這是回紀家路上,她緊急用王嫂手機和白瑛商量好的。
對白瑛,宛意很愧疚。
從體檢起,她像爛成泥的倀鬼,自己腐爛,還一再拖朋友下水
室內寂靜,紀母是等著紀父發話,紀文菲望著紀景辰,一臉迫不及待的喜聞樂見。
因為她的哥哥,臉色陰翳幽森到極致,眼裡的痛恨,厭怒,不加掩飾。
“周大志彙報,是在翡翠公館找到的你。”
一室等待中,紀景辰反倒先出聲,“據我所知,白瑛並不是翡翠公館的業主。”
這話一出,不只宛意望他,紀父紀母目光也怔怔望他。
周秘書彙報後,紀母最先懷疑,紀景辰跟宛意同居,而後被調走的王姨成了佐證。
紀家上下都清楚,自從紀文菲回到兩家後,這個家裡唯一待宛意親近的,不曾改變動搖的,只有王姨。
第二,是管家。
可紀景辰作為懷疑物件,非但不心虛,反而成了挑刺審訊的先鋒。
就是如紀父這般洞明人心,也開始匪夷所思了。
宛意強作鎮定迎上紀景辰的目光。
“我找王姨。”
紀景辰原本陰寒的面孔,湧現一抹笑,極為諷刺,“穿著家居拖鞋?”
紀母立即探頭看向宛意腳下,白色毛絨絨的室內家居半拖,隱露腳跟,腳踝也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