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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父親，我說“爸，媽怎麼還沒出來呢？”
父親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父親朝我擠眉弄眼，說家裡要進大錢，讓我不要礙事兒。
那年，我雖然只有13，雖然生活在農村，從小沒有讀過書，但我什麼都懂得。
知道劉村長和張寡婦乾的那些破事兒，因為這種破事兒，張寡婦家裡就分到了一塊兒特別好的土地。就連張寡婦家裡的兩個兒子都能穿上新衣服。
我知道村子裡混子的母親在城中幹不正經的工作。
可是因為那樣，混子家裡天天都能吃上豬肉燉粉條兒。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那麼有錢。
我在村子裡生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衣服。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聽見了母親的慘叫。
父親醉醺醺的去了旁邊的小房間睡覺。我就偷偷溜了窗戶旁邊。
因為做過夢，我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可是，我不懂自己當時的想法。
因為弟弟淹死之後，母親對我的謾罵和毒打。我對我的母親似乎沒有什麼愛意，只有怨恨。
我明明也是她的兒子。她在外人面前永遠是那麼溫柔，在弟弟面前永遠是最和藹的母親。
可唯獨在面對我的時候，母親總會揚起一雙粗糙的大手。她狠狠的抽我的耳光，用腳踹我。她詛咒我，謾罵我，讓我和弟弟交換，問死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看到那個男人狠狠的掐住母親的脖子。
此時此刻，我站在窗外。我的四肢一動不動，淚水卻順著我的眼角流出。
我不知道當時的心情究竟是痛苦還是開心！
或許，我當時的情緒特別的平淡。我甚至在想，如果那個男人把我母親給害死的話，他那麼有錢，他應該會賠償很多很多的錢吧。
這錢足以讓我天天吃上豬肉燉粉條，足以讓我穿上新的衣服。甚至，足以讓我走出那個村子。
所以我就站著窗外，我就冷眼看著，我看著那個男人下手越來越重，我看到我的母親眼球突出。她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不知道為什麼，禿頭回憶到這兒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掛著幾分喜悅。
這一瞬間，禿頭臉上的表情讓我覺得他有點兒變態。
玄門中人，雖然應該與人為善，可是我自己本有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參與別人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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