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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支了……”
“電視不是有廣告收入嗎？”荊濤問道。
“入不敷出。”羅炳義說：“省裡去年下半年就確定了有關媒體改革試點單位，清陽是唯一的一個全省試點單位，清陽改革成功了，才能向全省推廣，可清陽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跟清陽主要領導變動有關，但這次玉德還是捱了批評。另外——”
說到這裡，羅炳義加重了語氣：“無論你怎麼改，有一點你不能走偏，那就是必須堅持正確的導向，這是我們制度所決定的，媒體人要有鮮明的立場和清醒的頭腦，要對社會負責，這是我對你新身份的要求。其它專業性的東西我不太懂，給不出你具體的建設性的建議，你平時多跟玉德溝通，他這個人搞了那麼多年理論政策的研究，很有見地的。”
“我不明白，清陽電視臺為什麼開不出工資？”
“政府沒錢！”羅炳義說的直接又幹脆。
“可是，我不懂新聞啊，我的老本行是審計，思維方式都不一樣。”荊濤終於說出這句話。
“你不是還有一個語言專業的學位嗎？”
“那是商務英語，跟新聞……也不沾邊呀？”荊濤有些哭笑不得。
羅炳義眼一瞪，厲聲說道：“只要在督查室幹過的人，沒有什麼工作是不能勝任的！”
荊濤此刻頓時明白，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羅炳義不耐煩地說：“趕緊去辦手續吧，玉德在等著你去報到。這是我昨天晚上找到的幾份檔案和材料，你自己看吧。”
昨天的委屈被羅炳義母雞一般的呵護衝得煙消雲散。他低下頭，半天才紅著眼圈說道：“可是，我就想在您身邊工作啊——”
“我身邊你就別想了，有些機遇一旦錯過，就回不來了，所以我才決定讓你下去任職，傳媒中心主任也是正處，某種程度上也是提拔，不算丟臉！”
同是提拔，誰都不想去基層，誰都希望在自己熟悉的工作環境和熟悉的專業領域裡得到提拔。
“我以後還能回……督查室嗎？”
羅炳義咬著後槽牙低吼道：“瞧你那點出息！你今後的目標就是一個小小的督查室嗎？你就這點志向嗎？真給我丟人！”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就這樣，荊濤就去辦好了一切調動手續，來不及跟同事們打招呼，事實上，他也無人可招呼，同事們都忙著去隔壁辦公室跟未來的主任聯絡感情去了，就連小潘都沒在，沒人在意失落的他。
列車馬上就要開了，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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