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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會被裔夜先到一步。
裔夜的臉色沉了沉，“出去！”
保安們面面相覷一眼，說了聲道歉的話，連忙撤離的現場。
盛夏抽出了自己的手，同時也把視線收回，慢慢的坐到了病床邊。
她下意識的去看芳止的情況，她清楚的記得在記者衝進來之前，芳止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沒道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她還睡得這麼沉。
“芳……”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剩下的那個字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因為在她發出“芳”這個字音的時候，她看到緊閉著雙眼的芳止眼角落下的眼淚。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穿入髮絲，最後消失。
“……對不起。”盛夏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除了道歉，除了愧疚，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芳止的虧欠。
“嗚……”芳止伸出手蓋在自己的臉上，從緊抿的嘴唇裡溢位悲鳴。
眼淚裡的所含的鹽溶液流到帶著傷痕的面頰上，帶來刺痛，但是這份刺痛跟身體和精神上的傷一比，顯得那麼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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