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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二手資料。”阿貝嚼著雪茄咕噥道。根據我對布龍斯坦的瞭解,這已經算是熱情洋溢的感謝了。我沉默著沒說話,然後他終於又開了口:“那麼這八年他到底去哪兒了,博比?”
我聳聳肩,扔給他一份影印的資料,那是莫羅給我的。阿貝狐疑地看了看,把它舉到一臂以外仔細審視,就像在研究雜誌中插一樣,然後又把它扔了回來。“我放棄,”他說,“這是什麼玩意兒?”
“達斯的新詩片段,據說是他在這幾年裡寫的。”
“這是用什麼寫的,印地語?”
“不是,主要是梵語和孟加拉語。這裡是英語譯本。”我遞給他另一份影印本。
阿貝一邊讀,一邊皺緊了汗津津的眉毛。“基督啊,博比,難道這就是我們春季號要刊登的東西?某位高貴的女士一邊用後入式亂搞,一邊趴在一具無頭的男屍身上吸血?還是說我看漏了什麼?”
“你沒看漏,就是這麼回事。當然,這只是不完整的幾個小節。”我說,“而且翻譯得不怎麼樣。”
“我還以為達斯的作品以抒情和感性著稱,類似你對泰戈爾的評價。”
“以前確實如此,其實現在也是。可能不那麼多愁善感,但是相當樂觀主義。”同樣的話我也曾用來捍衛泰戈爾。真見鬼,我也為自己的作品這樣辯解過。
“啊哈,”阿貝說,“樂觀主義。嗯,我喜歡這一句裡的樂觀主義——‘Kama Rati Kamé / viparita karé rati’,根據這份譯本,它的意思是說——‘卡瑪和拉提因慾望而瘋狂,像狗一樣猛幹’。真不錯,念起來別有韻味,博比。有點兒像早期的羅伯特·佛洛斯特。”
“這是一段傳統的孟加拉歌謠,”我說,“注意看達斯如何賦予它新的韻律。他從經典的吠陀梵文開始,然後轉換成庶民的孟加拉語,最後又回到吠陀梵文。這樣的體裁處理相當複雜,即使經過翻譯仍留有餘韻。”我終於閉上了嘴巴。這都是莫羅告訴我的,而他也是從某位“專家”那兒聽來的。小房間裡實在太熱。敞開的窗外傳來喧囂的車聲,遠處縹緲的汽笛讓人感覺莫名地安心。“你說得對,”我重新開口,“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達斯。他曾為特蕾莎修女寫下史詩,很難相信這些東西同樣出自他的筆下。我猜達斯早就死了,現在這事兒是個騙局。我不知道,阿貝。”
阿貝在轉椅上往後一仰,我以為他打算取下嘴邊的香菸,但他只是眉頭緊皺,把雪茄挪向左邊嘴角,然後又是右邊。他靠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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