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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寫地解釋著。他臉上不動聲色，心裡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羅伯特，有結果了嗎？”
“不知道。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訊息，我們試了三種解碼演算法，得出三套字母組合，不知道會不會是密碼。”
“傳給柏林那邊，讓他們想法試一下。”托馬斯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是量子資訊？”
“希望不是，否則我們就沒什麼辦法了。”羅伯特面帶憂色。
這時，查理在一旁插嘴道：“應該不是的。據我們所知，她從沒見過那夥人，這一個月也沒有遞送過貨物，應該沒有機會把相干光子傳給對方。”
托馬斯略略鬆了口氣。
莉莉婭輕聲問他：“什麼是量子資訊5 呀？”
托馬斯想，她竟然也關心衣服以外的事情，說：“就是兩個人拿一對互補的尺，一個人量一樣東西，把結果告訴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看自己的尺，就能知道被測的東西了。”
莉莉婭似乎有點迷惑：“這和普通的通訊有什麼不一樣呀？”
“當然不一樣了。這樣子，我們就算截獲了他們傳的口信，但如果拿不到尺，也等於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沒意義。”
托馬斯住了口，心想自己都能開講座了，乾脆等這次任務完成以後，辭了職去大學找個工作，每天給孩子們講資訊學肯定比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強。
就在這時，一個五六歲大的小乞丐闖入畫面，挨個向路人乞討，眼看就要來到女人的身邊，所有人都一下子盯緊了螢幕，路易又把畫面拉近了些。只見女人不緊不慢地從紅色的皮夾中取出兩張零錢，兩指夾著優雅地遞給小乞丐，小乞丐歡呼雀躍地跑開了。
“跟上他！”托馬斯脫口而出。
“不是吧？”莉莉婭驚詫地說，“連這麼小的小孩你們都懷疑？”
托馬斯沒理她，接著吩咐道：“告訴賽羅，先別打擾他，看看他把錢拿到什麼地方去。”
畫面中的女人似乎在路邊站得夠了，踱到馬路旁，看起來是開始等待計程車了。托馬斯有點心急，之前有可靠的訊息表明，她一定會在米蘭將密碼傳遞出去，然而三天過去了，完全沒有線索，眼看她就要上車去機場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路易，把畫面拉到最大，觀察她衣服和手提包上有沒有什麼特殊標誌。”
三秒鐘後，螢幕上顯示出她三個不同角度的特寫。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女人的耳環和項鍊都是細小的白色珍珠，裙子上沒有任何字母或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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