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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她面無表情轉身。
其中一個男生見多識廣，認出那輛車的來頭，好心提醒鍾雯，“你不瞭解她的背景吧？少針對她了。”
“她有狗屁的背景！她爸出軌，她媽氣傻了。”
“她男人真是老頭子？”男生不信，“萬一你的情報有誤，會害慘咱們所有人！紅旗L9的車主，我爸可惹不起，全市才有七輛。”
鍾雯也是瞎猜的，沒事實依據，頓時啞口無言了。
黎心走到紅旗轎車後面，厲景燁穿了正式的西裝，灰襯衫，扎領帶，頭髮剪得利落有型，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的護目眼鏡。
他一手拿圖紙，一手按摩太陽穴，估計整宿開會加班，肉眼可見的疲憊。
她冷得哆嗦，掌心卻冒出虛汗，在圍巾上蹭了蹭，仗著膽子先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摘了眼鏡，揉著鼻骨，“上車。”
黎心彎腰鑽進去，車廂有暖風，很快她的睫毛和眉毛開始淌水珠。
“長本事了。”厲景燁合上圖紙，目光不喜不怒的看著她。
她一言不發擦拭臉上的水。
厲景燁丟給她一塊手帕。
白底兒，綠竹。
手工刺繡。
他喜歡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後院也種植了觀賞竹和矮子松，一如他這個人，清高，自律，極有耐力。
“為什麼動手？”
他語氣緩和了，黎心也不倔了，“鍾雯散佈謠言。”
厲景燁是聰明人，沒追問下去。
她眼眶凍得發紅，鼻頭也紅，楚楚可憐的，厲景燁握住她手，搓了搓回溫。
黎心往外抽，沒抽出。
握了一路。
在十字口等綠燈之際，厲景燁指揮司機去酒店。
黎心脊背一僵，“去酒店幹什麼？”
他們的第一次就在酒店發生的。
那樣糜爛霸道的厲景燁，讓黎心陌生，也讓她不知所措。
她竟然在他的引誘下產生形容不出的感受。
從懼怕，到沉迷，再到墮落。
被他傳染得醉暈暈的。
黎心明白，這種瘋狂食髓知味，會上癮。
“洗個熱水澡。”厲景燁知道她想歪了，“預防感冒。”
她僵硬的脊背鬆懈了下來。
“我也洗，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