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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寒鴉面色頹喪，那隻白兔若有所感，從蘇啟手旁溜走，跳下木桌，跑到寒鴉腳下，趴在他的鞋上，兩隻短腿抱著他的衣襬，搖擺個不停。
寒鴉將它抱起，“顛倒山等了它七千年，妖祖在等它出世，等它成為妖族新的希望，我又哪敢亂來？”
“這等妖族大秘，你就說給我們聽？”
蘇啟挑眉，他總感覺這寒鴉不太對，身為妖谷之主，既然已經察覺到有人族闖入，為何不出手？甚至還將他們從那血蓮手下救出？
即使是他身負重傷，不便親自出手，但總也可以通知手下那七位妖將吧？
這七位妖將雖都已陽奉陰違，估計內心裡巴不得這位寒鴉早點掛掉，但都有人族闖到他們老巢來了，那七位妖將就算是為了面子，也都會肅清闖入的敵人的。
但偏偏，這位妖王什麼都沒做。
寒鴉看著蘇啟，問道，“天機閣這些年來，其實派了不少人偷入妖谷，想要知曉妖谷之中到底有何秘密，可他們從未得逞，你知道為什麼嗎？”
“總不會是你寒大妖王園丁當得好吧？”蘇啟語氣隨意，惹得一旁的鑑蟬頻頻扭頭。
“都說了我不姓寒，寒鴉只是我的種族，而我的名字叫素慎，”寒鴉奇怪地看了蘇啟一眼，對這個只有靈海境的劍修有了點興趣，“你倒是很有意思，單以心性論，算是人族青年中出眾的。”
寒鴉走回桌前，指著西方的密林，“天機閣沒能成功，是因為那裡本有座結界，而你們之所以能進去，只不過是我想讓你們進去，提前解開了而已。”
蘇啟面色微動，怪不得那座密林中妖族稀少，走進深處時，除了那些妖樹，更是少有活物。
“你費盡心思，讓我們看那血蓮，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想讓你們看看那半截不死木，那塊石碑，還有那株血蓮，從而讓你們相信我接下來的話。”
寒鴉突然移開了目光，看著山下，黑夜已經籠罩了妖谷，遠方的狼嘯聲此起彼伏，他皺了皺眉，似是想做點什麼，那隻兔子跳上他的肩膀，扯扯他的頭髮。
寒鴉垂下目光，默然片刻，回頭看向陸青瓷，“我聽聞道缺說你是劍仙第二。”
陸青瓷沒有說話，眼睛亮晶晶的，她看著寒鴉的左耳，那裡有一道傷疤，是劍傷。
寒鴉注意到她的眼神，笑笑，“昔日劍門的一位長老所留，讓你們見笑了。”
他摸摸耳朵，“那位長老很強，可惜死在靈墟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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