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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堆在地上的葉子就截然不同了——閃著光,就算太陽沒有出來的時候,它們也挺好看的。
後來天氣變得很糟糕,不過在那一天的早些時候,我們主要的困擾還是壞脾氣酒保放在我們心裡的“噁心的潰瘍”。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會噁心想吐,然後當我們不再等著噁心想吐時,就開始不停地換地方。開始,我們在另外一家酒吧裡點了三杯咖啡,這家酒吧跟之前那家幾乎一模一樣。我們就等著嘔吐發作。可是並沒有發生,所以我們又換到別的地方。天空是銀灰色的,風雲湧動,烏雲變幻,好像要放晴。但是,陰霾並沒有散去,預示著天氣也不會有所好轉,直到我們離開之後好多天,可能直到第二年春天,天氣才會好起來。那時我們已經離開很久了,而發生在那裡的所有事情,可能只有一兩個人還記得——或許只有一個,或許只有我——我的工作就是,確保這些事情不被遺忘,哪怕這意味著它們得從頭開始說起。
不知從何時起,天氣開始變壞。颳起了風。開始下大雨,大雨下開了之後,又吹起了類似沿海地帶的大風。我們想躲開這場裹挾著大風的暴雨,不過想要躲雨就得繼續走,至少還得走一會兒。我們往相對安寧的凡·高美術館走去,想著順便還能欣賞欣賞畫。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天氣太糟了,阿姆斯特丹的每個人心中都只有一個目標:躲開這場大雨,躲開這場大雨,跑到凡·高美術館去躲雨。每個人都溼答答、怒氣衝衝的。踩踏事件隨時可能發生。偶爾,在背景處,旭日照在阿爾翻滾的小麥上,羅馬蠟燭亮如白晝的夜晚——繁星滿天,繁星滿天——旋渦像是有了生命。繁花欲墜的樹木闖進視野,顏料上色的臉笑容燦爛2,主要還是參觀者那溼透的後背,他們帶著雨天的裝備,擠來擠去。阿爾的金黃反襯出阿姆斯特丹的秋天和殘冬沒什麼區別。越來越多的人擠進美術館。這些畫作好像泰坦尼克號上最後一批救生艇,只有少數幾個人能有幸瞥見長脖子向日葵或者高更的空椅子(據我們所知,那椅子甚至都不在那兒)。剩下的人都得憑運氣才能抓住漂過他們的其他畫作或任意藝術品。
幸運的是,迷幻蘑菇的效力並沒有那麼強大,很快我們又衝進了雨中。而在我們待在美術館的那段時間,天氣居然變得更差了。長話短說,天氣從差變成更差再到差到不能再差。
“我感覺就好像在北海漂浮的漁船甲板上似的,”我說,“要不是我們腳還沾著地,我肯定會下令棄船的。”
“遵命,船長。”迷糊說。我們低著頭,奮力前進,朝著別的避難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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