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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澄帶我們下山的過程說了一遍,小四等人驚恐的看著我,小四搖頭說完全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怎麼樣?小四說當時我們幾個人驚嚇後四下逃竄,我摔倒在地上,頭磕到了石頭暈了過去,大家群龍無首,都以為死定了。
我突然坐了起來,對著空氣說話,一會兒對著空氣問你怎麼在這兒?一會兒又說你帶路走吧,而我的眼睛卻始終都是閉著的。
說了一會兒,我發瘋一樣閉著眼衝進山鬼廟,大家都不敢進去,不一會兒我從山鬼廟裡將藍澄的屍體給背了出來。
大家嚇呆了,我揹著藍澄站在山鬼廟門口,小四等人就站在我面前,但是我卻閉著眼彷彿在問誰,鄰居們去哪了?又說要帶著大家走出去,不忍心看著大家的妻兒父母傷心,接著便揹著藍澄閉著眼往山下走,大家跟著我身後,怎麼喊我都喊不醒我,直到我帶著大家到了村裡,突然摔倒在地到現在,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我以為藍澄復活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我也有些懵了,腦子裡拼命的想捋清楚,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藍澄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她託夢給我,也許我們真的就死在了山裡。
王太公怒斥我道:“你糊塗,那是在救你們?這女鬼就是要毀咱們村,就是讓你們將她揹回來。”
我記得自從出事了,王太公不是病倒了嘛,現在怎麼又好起來了?這大呼小叫的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莫不是看到當時出事了,故意裝病的吧?但我只是心裡想想,可不敢直說出來。
我爸聽王太公的話後,答道:“太公息怒,這事邪乎,那女娃被埋了,但屍體卻不在棺材裡,看她身上的衣物乾淨整潔,怕是她真有什麼怨氣未了,這樣情況貿然下葬,恐怕……”
我爸還沒說完,王太公不幹了,他罵道:“什麼怨氣未了?什麼不能下葬?她一個外鄉人死在這裡給她一副棺材就算開恩了,不埋了,難道一直襬著?現在是冬天,等開春了,臭了怎麼辦?”
王太公的話乍聽有理,但細思極恐啊,他是在給自己開脫,因為當時抬著藍澄上山下葬是他決定的,若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上山,興趣小五與王彭就不會死了,王太公老奸巨猾,他能想不到這點?
我爸這人不喜歡喧鬧,他以我要休息為名,將眾人勸走了,之後我問我爸,藍澄在哪裡?我爸說在老屋躺著呢,我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對藍澄的看法有所改變了,我想說我們不能苛刻的對待她的遺體,但我又不敢開口。
知子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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