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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城很絕望，目光呆滯看向面前的四道虛影。
劉寧見他不為所動，冷聲道：“張城，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錯嗎？”
“錯了，我知道錯了。”張城沒再繼續硬抗，這是既定的現實，沒辦法狡辯。
“大師，你想知道的，他都能告訴你，我相信他比我聊得更好。”
我沒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四道虛影盯著，還是自己真的認識到了錯誤，張城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林芳說道：“老婆，我對不起你，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和愛，我真不是個男人，更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張城麻木的煽著自己，耳光清脆。
林芳不明所以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老公，你別嚇我啊，你到底怎麼了？”
“老公，你別這樣，你別傷害自己。”林芳聲淚俱下地喊道。
張城垂頭喪氣道：“有些事，我壓在心裡很久了，壓得我都快瘋了，這一天，到了，終於到了。”
也不管林芳急切的詢問，他沉聲道：“我做的孽我認，孩子就交給你了。”
張城緩緩站了起來，看了看沉睡的張小雪，躡手躡腳地用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龐，笑了笑，隨即抽回了手，沉聲道：“人作孽，不可活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鋒利！”
“我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大家，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能在最後的時刻，把這些隱藏在心裡的秘密全說出來，我不奢求贖罪得到諒解，因為諒解最沒用，我只求心裡舒坦。”
說著，張城看向了我：“魯老闆，謝謝你，同時也感覺對不起你，別在意。”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回不了頭了，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罪惡，我自己清楚。”張城衝我鞠了一躬，隨即一把扯開他身上的衣服，他已經被整個屍斑給籠罩，全身面板黑黢黢的，看著慘不忍睹，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總是安慰我這是面板病，但我悄悄查過，這是屍斑。錦繡山莊的時候，你讓我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我很害怕，就是怕你知道，我帶著屍斑呢。”
看來，他自己清楚，怪不得那時候這麼在意呢。
張城緩緩開口，我們誰都沒打擾他。
據他所說，他家庭優渥，衣食無憂，從小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而且他的出生，又算得上老來得子，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到大對他就只有寵溺，也就是這樣，讓他變成了目中無人，性格大變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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