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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頓了頓,她強調著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我不是她。”
人與人之間最根本的差別是經歷。
屬於國師邊關月的經歷並未存在她的記憶,在一無所知的條件下偏要證明她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難度頗高。
新的記憶會不斷覆蓋舊的記憶,直到新的經歷鍛造成新的、成長後的人。
若直接摒棄舊的記憶不要,哪怕靈魂仍然是那個靈魂,性格、嗜好、甚至心理性別都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這樣,還能看做是同一個人麼?
若只因靈魂相同而願勉強接受全然不同的陌生人,究竟是在意她的靈魂,還是在意自己在她身上花費的時間?
同樣,若靈魂不同而接受同樣軀殼中性情一致的愛人,究竟是愛某種特定性格,還是自欺欺人?
十年前的人與十年後的人尚且不能被稱作完全相同的一個人,更何況她如今殘魂一縷,與完整的國師邊關月的確沒什麼相像的地方了。
半妖性情涼薄,只在乎國師最後給她留下的堪稱濃烈的愛,卻又何嘗不是看清本質了呢。!
她大概覺得這種判決合情合理,好似義不容辭替天行道。
神君沉默。
-
盤纏在金籠上的巫蛇不知為何漸漸散開,卻不爬回牆角的瓦罐,選擇無聊地在金籠邊爬來爬去。
魂魄已經徹底軟進了鶴袍女子懷抱。
先前抗拒著在玄色緞面抓住褶皺,到現在抓也不抓了,無力垂落兩側,半張臉都埋在鶴袍女子肩窩中。
楚纖只要不掙扎,她的魂形就無比穩定,不會由手指變成拉長的麵條或一灘不明液體。
她意識到自己對魂魄的控制權可能有一半在鶴袍女子手上,不過她尚未從女子這裡感知到殺意,也不清楚如何擺脫這種困境,便溫順下來,輕哼出鶴袍女子或許想聽的口申口今。
有效取悅了鶴袍女子,使得身上輕輕重重的愛.撫逐步消停。
直到籠外一白一紅出現。
楚纖看見‘自己’仍躺在神君懷中,睡顏安詳平和,絕不像是在做噩夢的樣子。
這種感覺略有些怪異。
將一個原本的物體拆分出形與影,無論分開時間長短,從分離那刻起彷彿就成了兩個擁有自主思想的存在。等到合.體那日須得問問雙方是否願意削去一半意識,與陌生又熟悉的另一個體努力拼湊成整個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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