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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看清蜷縮在地的人，姜十煙動作愣在原地。
這人是剛才在樓下故意絆倒她的男人。
呼吸頓時有些侷促，握著刀柄的手臂也微微發抖，“我……”
“裝不下去了？”
傅予之手臂撐著臉頰，抬眼輕笑。
既然怕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
姜十煙聲音有些顫抖，強裝鎮定開口：“我，我可以。”
刀尖對準男人，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姜十煙閉上眼睛用力往下刺。
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讓她驚起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睜開眼睛只見傅予之右手正握著刀尖。
鮮血順著指縫掉落。
或許是不忍心讓那樣一雙乾淨的手沾染上血跡，在姜十煙愣神的瞬間傅予之抽走刀，以極快的速度插進男人的大腿。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鮮血匯聚一團，傅予之垂眸不知是看血跡還是血跡映出的她，彈指間低低的笑出聲，“開個玩笑而已，姜小姐怎麼還當真了。”
聞言姜十煙忍住來自身體的害怕，想要去看他手上的傷口，卻在靠近那一瞬停住了，小心翼翼詢問：“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好嗎？”
傅予之睫毛輕顫，片刻間又恢復如常。
見他沒有拒絕，姜十煙大著膽子去看他的傷口，還沒碰上的瞬間，一隻大手扼住她的脖頸。
“你以為你是誰？”傅予之眼睛猩紅，直勾勾盯著她，“在我改變主意之前，滾！”
姜十煙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眼淚在眼眶打轉，卻拼了命不讓它掉下來。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予哥哥。”
一句話，他的手像是被燙到一般唰的一下放開。
似是在多年前，一個軟軟嫩嫩的小女孩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後，甜甜喊他予哥哥。
姜十煙得救，心裡還惦記著他的傷。
出門要來藥箱，清理傷口，消毒，包紮。
整個過程傅予之溫順的像睡著了。
收拾完一切，姜十煙盯著他手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記得傷口不要沾水，不然會留疤的。”
疤？
他全身的疤……
傅予之臉色一變，眸色如墨，一把將人推開。
“來人，送姜小姐出去。”
姜十煙臉色垮下去，是她說錯了什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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