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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眼圈發紅。
度渢卻對著少年笑了笑。
“不用傷感，他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沈灼聽到了預料中的答案。
便也就明白了褚白莧一定要帶上他的原因。
少年垂著頭，手指逐漸蜷縮收緊。
度渢沒有安慰或是打斷這種情緒。
每個人都應該學會笑著告別，他是，沈灼也是。
過了許久，沈灼抬起頭來：“所以我現在的軍銜是？”
度渢：“少將。幾天後你要帶領兩支隊伍，其中一支原本的領導者你也認識。”
沈灼道：“那因圖特。”
度渢點點頭：“他們的隊伍一共一萬人，帝國軍部一萬人。”
“整個東部防線一共二十萬人左右，你需要守的是東部防線中，最險的一段。”
沈灼用力閉了閉眼睛，隨即睜開，已然恢復了情緒。
“好，我知道了，不論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守住。”
度渢看著少年，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本想嚥下，卻還是道：
“但我更想你能活著回來。”
沈灼沒想到這一次度渢如此坦率。
或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不需要真正有所隱瞞了。
少年笑了笑：“我會的。”
相關特大蟲潮的各方面部署現在需要度渢全部親力親為。
當蟲潮總體情況從研究部調取出來的那天起，度渢就再也沒睡過一個整覺。
男人的疲憊被很好地壓在眼底。
現在他身邊已經沒有支撐著他的高牆，所有事情一定要做到最好。
這是一次事關人類存亡的特大戰役。
不允許有任何失誤。
短暫地詢問了幾句身體情況，度渢切斷了通訊。
指揮重新進門，將一套黑色的軍裝雙手遞給沈灼。
“沈少將。”
指揮恭敬地行了個禮。
沈灼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沒來由地愣了一下。
長久以來，稱呼他的從“沈小少爺”到“指揮官夫人”再到“王后”。
他是沈將軍的兒子，是度總指揮官的妻子，是帝國帝王的王后。
是附屬，是大樹下乘涼的溫室花朵。
而沈少將，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無關任何他人的稱謂。
終於有一次，他是他自己。
門口突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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