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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揪，看起來頗有些俏皮。
“為什麼？”
度渢沒理他，從辦公桌旁邊翻了幾個抽屜。
終於在最下方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質地與普通白紙不同的單子，上面已經有幾行字。
“給你批的退休單，拿著這個你現在就可以休假，有關蟲母我會重新計劃。”
度渢難得語速極快地說很多話，在退休單上簽名蓋章。
褚白莧上前雙眼明亮地拿起那張薄薄的紙條，稀奇又高興。
度渢看著他話裡話外是讓他趕緊撤下職位離開軍部遠離任務：
“工資照常發，你可以好好休息——”
但alpha的聲音戛然而止。
褚白莧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雙指捏住了退休單的中縫，緩緩地將紙撕開。
清脆綿長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直到退休單變成無數個小小的碎塊。
“你……”度渢愣住了。
“度渢，”褚白莧朝著他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我決定，不退休了。”
度渢定定地望著他，似乎看不懂面前的摯友了：“為什麼？”
“之前想退休是因為想去照顧夕荷，現在……沒必要退休了。”
褚白莧將手中的碎屑扔進垃圾桶裡。
隨即他轉過身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表情嚴肅冷然宛若變了一個人。
“這個計劃損失最小，效率最高，不然不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計劃，損失一定比我這個大，或許還會牽連到無數士兵們。”
度渢難以接受：“這樣的犧牲不值。”
“沒什麼犧牲的，我去的話，死的只會有我一個，哦還有一臺機甲。”
褚白莧倒是很無所謂，彷彿生死在他眼中已經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我還能有其他的辦法，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到現在為止，只要度渢站在那裡，就沒有必死的戰役。
在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危難之中，在無數次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來自總指揮部度渢的命令能讓人一次次化險為夷。
度渢是軍心的安定劑。
只要有他在，戰士們就都能回家。
這麼多年，所有戰士都是如此相信的。
連同度渢自己也是一樣。
“給我一點時間，我能……！”
褚白莧卻若無其事地打斷了他轉移話題：
“我來解釋一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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