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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吐氣,悠揚的聲音響徹整個湖面。
玉笛的聲音比竹笛多了幾分深重,彷彿能直接穿透人的心房,直直扎入心底脆弱的地方。聽者所感受到的並非是痛苦或是喜悅,只是在聲音傳入耳際的那一瞬間,整個大腦都成為一片空白,隨著那樂音起起伏伏,似有松濤陣陣,又仿若萬壑風聲,婉轉飄渺的笛音將人帶入另一個境界,無喜無憂,如此空靈。
孫亞凡怔怔地看著少年,明明還是一副圓滾滾的可愛模樣,此刻卻如同籠上了一層薄紗,整個人變得虛無起來,澄澈悠然的眸子淡漠平靜,洗盡塵俗。
似有朱雀輕鳴,喚起靈魂最深處的那一絲震顫,讓人心悸不已,明明沒有感受到任何悲傷,眼淚卻止不住的留下。就好像迴歸到最熨貼最舒服的母體,所有的心房與戒備全部撤去,將自己從靈魂到軀殼全部暴露在外,接受笛音的撫慰。
在穆澤的視線中,笛音在滿是靈氣的湖面上空蕩起層層波紋,引動著湖底中心處的靈力,湖中心的冰面上裂開幾條縫隙,最後連成一個完美的圓圈,靈力從圓形的孔洞中噴湧而出,形成如同銀色噴泉般瑰麗的景象。
愜意地微閉雙眸,穆澤彷彿睜開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貪婪地吸收著微帶水汽與涼意的靈力,在湖面上的噴泉漸漸變小時,少年才努力剋制停止吸收。
當笛音漸消,人不禁也生出強烈的遺憾與不捨之情,孫亞凡看著緩緩放下玉笛,不斷摩挲笛身的少年,眼淚還是不斷撲簌簌地流下,被冬日的冷風一吹,臉頰上冰涼涼的。
湖面上激盪的靈力恢復平靜,穆澤抬起頭,看著男人本就如春水般柔和的雙眸如同被清晨的甘露洗滌過一般更加潤澤,不禁抬起手輕輕擦去他臉頰的淚水。
能哭出來是好事,這首曲子不只能夠引動靈力,還有滌盪人心的作用,那些積攢在心底的負面情緒都會隨著淚水流出,讓人的心境豁然開朗,這本來是幫助修士感悟天地之道的笛音,此刻被他用微薄的靈力吹動起來,效果也不錯。
孫亞凡臉頰貼著少年的手心,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眸,手掌不自覺地握上少年的手背,感受到微帶冰冷的溫度,男人心中一驚,連忙將少年的雙手握在手心中不斷地摩擦著,口中連連說道:“真是,這麼冷的天居然讓你在外面吹笛子,快,咱們找個地方暖和暖和一下吧。”
說著就給穆澤帶上手套,握著他軟綿綿的小熊掌往外面走,爬上臺階,孫亞凡一眼便看到站在臺階盡頭的女孩,一身裸粉色的羽絨服,披散著長髮,亭亭玉立,很有古典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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