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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的顫抖，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緊接著，他又喃喃自語道："還有旺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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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跟隨著樓炎冥，仔細端詳著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
每一具屍體的頸部都留下了兩個觸目驚心的大牙洞，彷彿被某種兇猛野獸撕咬過。
令人費解的是，這些死者身上竟然沒有一滴鮮血，顯然是因為全身血液流失殆盡才導致死亡。
"他們是死了嗎......?"
方拓的聲音不知不覺間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儘管眼前堆積如山的人牆早已明確無誤地給出了答案，但他仍然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詭異和恐怖，讓人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凌紀元始終一言不發，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直直地盯著那道人牆，緊握的拳頭因過度用力而青筋暴突。
"旺爺爺！宋大哥！"
突然間，凌紀元像是發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地衝向人牆。
他瘋狂地將一具具屍體搬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地上，彷彿生怕弄疼了他們。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與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儘管與這些同門弟子相識不久，但多多少少還是建立起了一些情感紐帶。
深深吸了口氣後，樓炎冥沉聲說道：“我們過去幫一幫紀元吧！哪怕最終難逃一死，至少也要讓大家走得安詳體面一些。”
“嗯......”方拓微微一愣。
實際上，他在千仙派中和其他人的關係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並無過多交情。
平日裡，唯有旺爺爺和宋祖天才會對他稍加關照。
然而此刻，眼看著他們慘死當場，意味著從今往後再也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看到他們的笑顏。
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方拓忍不住淚流滿面。
或許自己悲痛情緒的反應稍顯遲鈍，但終究還是被無盡的哀傷所淹沒。
經過漫長的等待，他們總算是將所有人的屍首整齊地平放在了地上。
凌紀元默默凝視著緊緊相依的宋祖天和旺爺爺的遺體，始終沉默不語。
他們之間捱得如此之近，想必當時宋祖天正竭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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