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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意思，同樣也不準備下去，就這麼靠在椅子上，在飛行器裡捋清楚他跟沈哥的關係。
在看到三月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戚朝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不妥，他搖下窗戶，對著三月笑了笑：“你進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當然，這只是託詞，戚朝並沒有回家，而是將飛行器停到了一個地方，繼續冷靜地琢磨他和沈哥的事情。
另一邊，三月看著飛行器消失在空中，抿了抿唇，沈瑜希和向月的對話，他跟在戚朝的後面同樣聽完了全程。
三月曾在甘汾區的底層生活過，比狸白他們更理解一個低等級人偶在藍星的生活處境，戚朝想要改變人偶的地位，在他眼裡是根本不可能成功，但三月並不討厭他的想法，或者說從知道戚朝這個行為後，一股暖流彷彿注入了三月的心臟。
進了別墅後，三月便開始陪著高中生塗莊熬夜學習，塗莊察覺到三月的心情不錯，他用已經不再坑坑窪窪的指甲戳了戳他的臉：“今天開心嗎？”
三月想到可能是自己“父親”的戚朝，彎了彎唇，嗯了一聲：“開心的。”
睡覺時，三月原以為今晚應記該和前兩天一樣沒有噩夢出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的額頭卻滿是汗水。
夢裡，他再一次見到了蘭洛，金髮的人偶比之前更加悽慘，這時候的他雙眼被挖了出來，左胳膊和右腿被什麼東西砍斷，身上滿是斑駁的血跡，他躺在一顆枯萎的樹上，僅剩的一隻手撫摸著乾裂的樹幹，周身纏繞著黑氣，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蘭洛最聽父親的話了，就算心臟破碎也不會讓人傷害母樹的。”
母樹、父親。
這兩個詞在三月的腦子裡不斷地重複著，他想到了那個溫柔的金髮男人，三月知道他是蘭洛的父親，可是那個母樹又是怎麼回事？
三月又一次陷入了茫然。
遠在試煉場的阿骨趁著夜色，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湖邊，他打了個哈欠，似乎很無聊地從赤妖的手裡接過了一批損壞的低等級人偶。
一條麻繩串著二十來個人偶，這些人偶呆呆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受傷嚴重的只剩下一半的身體。
“真慘。”阿骨臉上笑眯眯的，碧綠色的眸子卻顯得有些冷，“被主人或父親打成這樣，應該很難受吧？”
那些人偶似乎躁動了一下，除此之外什麼反應也沒有了，低等級人偶的感官不足以讓他們做出再多的反應。
“不要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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