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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的肉體再度向她索取,我萬分羞愧難堪,可是她不肯罷手,她衝我竊竊私語,彷彿是在微笑,喂,拿好,她小聲說,瞧,真是個小粗人,她的雙腿黝黑髮亮,兩條大腿上隱約長著金色茸毛,她又一次用手扼住我急促的叫喊,之後,她拉我站起身,幫我扣上衣釦,從她蒙著細平紋布的陶罐裡給我倒了杯涼水,撫摸我的頭,把它貼到胸前,最後一次吻吻我的鼻尖,把我送進秋日凌晨三點那靜謐的寒徹中。但是,當我第二天趕來說對不起,或祈求奇蹟再度發生時,她說:瞧你這樣子,像白堊一樣蒼白。你來幹什麼,喝杯水吧。她讓我坐在一把椅子上,說些諸如:瞧,沒有傷害,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一切像昨天之前,好嗎?
我難以按照她的意願行事,奧娜一定也感覺到了,於是我們晚上一起邊讀詩,邊聽褪色留聲機裡播放的舒伯特、格里格和勃拉姆斯樂曲,一兩次後也停了,只是在我們擦肩而過時,她遠遠地衝我微笑,那微笑中流露出歡樂、自豪與喜愛,不像慈善者朝接受過她施捨的人那樣微笑,而是更像一個藝術家,觀賞自己的作品,縱然她已經在進行另外的創作了,但是仍然對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想起它仍然很驕傲,願意再看一遍——拉開距離。
從那以後,我很有女人緣,就像我的祖父亞歷山大。縱然多年過去,我又學到了一些本領,偶爾也吃些苦頭,但是我依舊有種感覺——就像在奧娜房間裡度過的那個夜晚——女人擁有獲得歡樂的鑰匙。“她對他施加恩寵”這一習慣用語在我看來千真萬確,比其他的習慣用語更容易擊中要害,女人的恩寵不僅在我心裡喚起慾望與驚歎,而且喚起一種孩提般的感激,想躬身致敬:我配不上所有這些奇蹟;我會因受點水之恩而心存感激,更不用說這浩瀚的大海了。我總是像門口的乞丐,只有女人有力量選擇是否施與。
也許女性的性也有某種模糊的妒意,一個女人極其富有、溫柔、細膩,猶如琴類樂器有別於鼓;或是具有人之初的記憶回聲:胸脯與刀。我一來到世界上,就有一個女人在等我,我惹得她痛苦萬分,而她卻用溫柔相報,把她的胸脯給我;相比之下,男性的性早已經握住包皮環切手術刀埋伏在那裡了。
那個夜晚,奧娜約三十五歲,比我大一倍。她把絳紫、深紅和蔚藍,還有許許多多珍珠撒滿整條河,而小豬尚不知曉如何、怎樣對待它們,只是一味抓取、吞嚥,不加咀嚼,幾乎噎得透不過氣。幾個月後,她不在基布茲工作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多年過去後,我聽說她離了婚,又再婚,有一陣子在某家婦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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