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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吧?”
“啊……嗯。”
我故意裝作發呆,繼續抱著小靡一動不動。
心中卻是明白,再拖也頂多幾分鐘的時間。
而我想要的絕對不是幾分鐘就能打發的。
“姐姐?”
“再等一等……”
忽然想起許多作品裡面,妹妹有了男朋友之後哥哥內心的失落,或者女兒出嫁時父親眼裡的不捨。
此刻的內心有點類似的感覺。
想得也太遠了吧……小靡離交男朋友或者出嫁,還有好長好長時間呢。
可那如閃電般耀眼又響亮地在心中劃出一道裂痕的感情,卻真實得在眼底留下殘影。
第八章 行屍走肉般的餘夏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跟小靡分開後回到房間,連洗漱之類的睡前準備都沒做,機器人一般緩慢地爬到床上躺下。
懷中仍留有小靡的氣味,但是完全聽不到也摸不著。
彷彿隔著一層玻璃互相對望的魚和貓。
我把毯子團成一團抱著,懷裡滿了,心還是空的。
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一腳踩空踏進完全沒有見過的世界,奇怪到連最為神秘的想象力都不曾觸控到過這世界的一邊一角。
肉體還在人世間,心卻被關在了這空無一物的世界。
我慌張地在黑暗中戰慄了一晚上,徹夜未眠。
早上看見窗簾底下隱隱冒出的光暈,像是毛茸茸的蒲公英般輕柔與蓬鬆。
但我並不微笑,只是疲憊地從床上坐起來。
昨晚想了些什麼全部都忘記了,但心情卻難受依舊。
“姐姐……今天也好早。”
“……早。”
我像是被刺眼的陽光逼迫似的眯起眼睛望向小靡,並有氣無力地對她打招呼。
小靡似乎對我有所不滿,皺起了眉頭。
是因為最近接觸得多的原因嗎?感覺小靡的面部表情豐富起來了。
“好嚴重的黑眼圈,姐姐昨晚回房間還通宵打遊戲?”
“啊……”
感覺很累,累到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不對,才不是懶,而是這種心情要我如何解釋?
像是攪和在淤泥中的碎玻璃片一樣……
誰甘願來做沖洗用的清水?誰又願冒著割破手指的風險去拾起它們?最後又是誰才能夠將它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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