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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不知道白小巖在音樂節那天和段紹懷說了什麼話,有沒有像溫遇旬這樣不留一點餘地,讓段紹懷還能夠鍥而不捨地對和白小巖複合這件事存有幻想。 不過白小巖那人性格和沈榆自己差不多,都是沒什麼稜角的性子,沈榆想象不出白小巖說冷著聲音說“閉嘴”、“我不要”之類。 他不知道溫遇旬是怎麼把“很喜歡你”和這些半像警告半像諷刺的話一起說出口的。 家政阿姨早上來清掃過房間,噴了空氣清新劑,整個房間充滿淡淡的玫瑰甜味,但溫遇旬點的煙就在他身前不遠。 像玫瑰被點燃,灰燼的味道混著花香更好似一場落幕。 溫遇旬說完那些話以後其實有點後悔,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軟硬不吃太無情了。沈榆像一支離開水源陽光土壤迅速枯萎凋零的葉片,低著眼睛溫遇旬看不清,但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迅速抽乾一樣頹唐下來。 和段紹懷他們約的時間在晚上八點半,現在回去補覺,還有接近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雖然經過這插曲不知道還睡不睡得著。 溫遇旬沒再說話,沉默的一如既往,卻又多了些無奈的欲言又止。 阻力是轉身要走的時候從衣角傳來的。 沈榆再一次拉住他,臉已經抬起來了,下眼瞼和鼻頭都很紅,眼底的水光更盛,沒忍住眨了下眼就掉下來。 話也說得顫顫:“哥” 溫遇旬沒想到沈榆會哭。 在脫離無法控制自身行為的年齡段後,沈榆五歲過後就沒再怎麼哭過了,後來倒是有幾次想的。 沈珏去世和溫遇旬出意外的兩次,都是在醫院裡。 他本來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哭”這個行為帶來的感染力是巨大的,他不願意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也不願意別人透過這個行為窺得一點他深重的只能透過哭來發洩的苦難。 畢竟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得體的、可靠的,雖然看著溫和,但沈榆最清楚,很難有什麼人真正讓他足夠上心。 所以他對誰都溫柔,好像都一樣一碗水端平,其實自己心裡清楚明白,那些溫柔不過是他習慣使然的順手。 也就只有生死太重了,沈榆能忍受生離,至少知道世界上還有這個人存在,不管是形影還是陌路,露水還是白首,叫一聲碰一下至少有回應,至少呼吸和脈搏都鮮活,至少可能性多彩,還遠沒有結束。 在兩次死別的過程中,沈榆都可以算是旁觀者,但當時沈珏都說不出話了,還要勉強吐著濁氣,氣若游絲地告訴他:“沒事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天。” 沒想到當局者是清醒的,而被留下的那個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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