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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不是樓氏的親女兒，所以也是樓氏可以放棄的人啊。
她的生身父母也好，穆荀川也好，樓氏也好，顧綰鶯從始至終都不是他們堅定的選擇。
顧綰鶯早已習慣了，所以心中也沒什麼傷感的。
或許她心中隱隱也做好了準備，所以不曾毫無保留的交付真心吧。
如此，便也談不上誰虧欠誰了。
“表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
一旁的時九眼見樓氏還有拉著顧綰鶯繼續絮叨的念頭，連忙站出來提醒了一句。
既然自己都捨棄了表小姐，而選擇了親女兒，又何必這般愧疚不捨呢。
難不成還想表小姐對穆府感恩戴德，念念不捨嗎？
何況這大門口的落著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表小姐惹哭的呢。
到時候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
屆時自家主子又要讓他們這群屬下去幹活了，時九可不想天降活兒來啊。
顧綰鶯也不想在大門口再糾纏，聽見這聲便順勢說道：
“日後，您多保重身體，綰鶯便與您告別了。”
話落，顧綰鶯鬆開樓氏的手，最後致了一禮，轉身上了馬車。
聽著馬車聲漸漸遠去，朱漆大門後的穆荀川這才踏出穆府大門。
穆荀川望著那愈行愈遠的馬車，莫名與上次念慈寺的情景融合。
顧綰鶯，是不是我早在唸慈寺時就已經把你弄丟了呢？
正想著，手臂上忽的一重，穆荀川眼神空洞的側過頭看了看，正是楚憐月。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正懷著孕嗎，趕緊進去吧。”
穆荀川還沒反應過來，樓氏先皺眉說了起來。
這終究是她的第一個孫子，雖說是因她之過而來的，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母親，寶寶很健壯，不會有事的。”
楚憐月摸了摸還不怎麼凸顯的肚子，溫聲道，
“我只是想陪夫君來送一送姐姐，感謝她的大義與照顧。”
樓氏聞言蹙了蹙眉，倒也沒再追問。
“回府吧。”
穆荀川此時無心多說什麼，複雜的望了眼楚憐月的肚子，抬腳步入府中。
馬車一路往城南而去，停在一處靜謐而雅緻的別莊前。
顧綰鶯剛踏出馬車，一隻大手便伸到眼前。
抬眼一看，正是一身雲緞錦衣的陸硯池。
男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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