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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縣裡的同學在暑假時依舊提前學過高?的課程。
但我沒有。
我沉下心來，開始追趕進度。
?中老師的教學水平，比初中強多了。
他們講課的速度也快很多，我花了點時間才適應節奏。
老師們對差?和優等?態度還是有區別的。
對那些名列前茅的，都是笑眯眯的。
對我們這種吊車尾，冷冷淡淡的。
同桌因此不敢去問。
我也發憷，可疑問越積越多，我的成績?定會越來越差。
於是我厚著臉皮，抓住?次次機會問。
問老師，問同學，甚至有?次在操場，我還問過?個高二的尖子?。
其實，老師們都歡迎好學的學?。
?部分的優等?，也樂於幫?解疑答惑。
早上五點，媽媽起床去掃地時，我也跟著醒來。
清晨的街道空氣清新又安靜，只有媽媽的掃把跟地面接觸發出的沙沙聲，彷彿動?的樂曲。
我在這樣的伴奏裡記單詞，效果極好。
晚上十點，夜風裡已經有了秋意。
路燈將媽媽的影子拉得很長，每看?眼，都能緩解我的疲憊。
我覺得自己像是?個空心的木偶。
正在被?點點，?點點地塞滿。
知識，就像是?個個砝碼。
讓我的?命，開始有了重量。
很快，期中考來了。
我拿著成績單，沿著長街奔跑去找媽媽。
她?力擦去手上的髒汙和汗水，展開成績單。
班級三十五，年級三百六。
媽媽將各科的分數唸了?遍，音調都哽了：「不錯，比上次進步了很多，我就知道你?定?。」
縣城裡開了?家華萊士，裡面吃的是洋氣的漢堡、烤雞翅這些。
作為慶祝，媽媽想帶我去：「你同學都吃過吧，你也去試試！」
「太貴了！」
「我們就吃這?次，知道是個什麼玩意是個什麼味就?。」
進店之前，媽媽還仔仔細細理了理衣服，唯恐衣冠不整。
其實沒我想象中那麼貴。
那天正好搞活動。
我們花十五塊買了三個漢堡?杯可樂，坐在落地玻璃窗前，?邊聊天?邊吃。
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小嬸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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