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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娶你為妻的。”
海莉西抓起枕頭砸他：“給我滾，你給我趕馬車都不配！當你的領主去吧！”
這裡面有遷怒的成分在，讓她遭受折辱的阿爾緹諾自然成了出氣筒，無端承受了皇女累積起來的壞脾氣。
他做了更愚蠢的舉動——當真推門出去了。
少女躺回床上，抱著枕頭繼續哭，她性格那樣驕傲，從前只在赫穆爾面前展露真實的一面，像什麼圍獵被名不見傳的騎士比下去了、舞跳得不好被某些貴族挖苦了，諸如此類的事情，她嘴一撅，老師就知道該怎麼哄她。
他總是說，主教永遠以光明教義至上，但少女確信，赫穆爾永遠以海莉西至上，哪怕他明知教徒破戒是要下地獄的罪行，仍一次次為她的私心讓步。
赫穆爾從來不會說，我們再來一次吧，或是，我願意娶你為妻。他從沒說過。
淚水洇溼了枕頭，她未曾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求老師，擁抱她，親吻她，再也不離開她。
臥室裡的抽噎聲逐漸消失了，躲在門外的監察長悄悄走進去，少女已經累得睡著了。
她眉毛還蹙著，在夢中依然是傷心的模樣。阿爾緹諾把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對不起……”他把公主放進溫水中，幫她清洗身上的痕跡，聲音低到聽不見，“但今後我不會離開你了。”
騎士的信條中有一條是對心愛的姑娘負責，他反覆品味著這句話，始終沒想通負責是什麼意思。
皇女不要他娶她，是不需要他負責嗎？但是他們已經做了，那海莉西應該要對他負責。
堪稱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重重疊疊的紅色帷幔掛滿四周，陽光被徹底遮掩住，殿里長明的燭火映在垂下的帷幔上，令空曠的殿堂昏暗而詭譎。
門外有人進來了，帶進的風拂過紅紗，它們似翻湧的猩紅海浪，在這微小的擾動下爭先恐後地奔向來者，像是迫不及待要將人溺在這巨浪中。
“叩見教宗大人。”來人裝扮同樣一身紅色，極恭敬地伏地行禮，額頭緊貼地面，等待教廷最至高無上者的旨意。
“說吧。”
“如教宗大人您所預言的，這場瘟疫來勢洶洶。只是——”紅衣主教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在卡曼帝國的北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景象。”
“北境……”令紅衣主教都不敢仰頭直視的光明教宗大人，總算稍微側了側臉，這是一張惡毒的面孔，可漂亮又絕不會是惡毒的；這是一張殘忍的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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