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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沒動。
我知道，自己該死心了。
10
第二天一大早，依然是六點不到，我就起床準備離開，誰知道剛開啟門，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司衍。
他目光深幽地看著我，眼睛裡似乎有血絲。
我看看他，再度露出一抹笑容。「你怎麼起這麼早？」
他眉頭皺了皺，問我：「你又想不吃早餐就走嗎？」
「沒有，我學校有事，快答辯了，我最近有點忙，必須早點走。」我開口道。
「吃了早餐，我去送你。」他說完就轉身下樓去了。
我揹著書包跟著下樓，把書包放在樓下的沙發上，看著司衍走進了廚房。
他似乎點燃了一支香菸，在抽著煙做飯。
抽油煙機開啟了，一陣轟鳴。
他今天很奇怪，無論是態度，還是抽菸，都透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雖然他起來做早飯，就像過去的七年裡的任何一天一樣，只要我回來，他都會給我煮早餐。
只要我在家裡住著，一頓都不會少，即使出差的時候也會給我定好外賣，不會讓我餓著。
他對我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
而我從未給他過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難怪宋麗會一再地對我有意見，因為我確實是司衍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是他的負累。
如果沒有我的話，也許司衍的事業比現在更成功。
宋麗說我永遠不會成為與司衍並肩戰鬥的人。
我也非常認可。
我正望著司衍，他一回頭，我倆的目光相對。
我快速地收回視線，又覺得很尷尬，再度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可是，他已經不再看我了。
他抽完了一口煙，突出白色的眼圈，然後端了牛奶三明治出來，又回去給我端來煎蛋。
我倆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我看到他眼底確實有清晰的血絲。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昨晚有個臨時會議，沒來得及睡。」語氣當中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那你不要送我了，我出門坐地鐵，很快到學校的。」
「這麼懂得體貼哥哥了？」
我愣了下，告訴自己，只是哥哥。
以後什麼都不要想。
我笑笑：「是呀，不體貼你，嫂子該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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