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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唔呃……”
突然，旁邊的阿彩出聲了。
她嗓子眼裡有聲音，卻不是說話，手裡還在比劃著什麼。
“她！”
林宴瞳孔收縮，他認得阿彩比劃的是手語。
“阿彩不能說話，”李倘替阿彩解釋：“她也是，從山上摔下來的，被樹枝劃破了喉嚨。”
“當時她被人發現的時候，滿臉滿身都是血，我嚇的都要尿褲子了，偏偏又是個瘸子，想抱著她去醫院都不成。”
“阿呃呃唔呃……”
阿彩突然打斷李倘的話，手不斷比劃著，最後還怒瞪李倘一眼，要求他趕緊翻譯。
林宴和蔣鹿也急忙看李倘，等他翻譯。
“嗨呦，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李倘難得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彩說我是村裡獵兔子最厲害的。”
“之前村裡辦了個獵兔賽，上山抓兔子，誰抓的多誰獎勵五斤大米，我得第一，阿彩逢人就說這事兒。”
李倘的臉越來越紅。
蔣鹿倒是笑了起來，看向阿彩時，小姑娘滿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顯然對李倘十分崇拜。
感覺到蔣鹿的目光，她回望過去，對蔣鹿豎起大拇指。
蔣鹿笑的更溫柔了，同樣回了一個大拇指。
四個人一直聊，林宴不知往爐子裡填了多少煤，爐子被燒的通紅，熱氣一波一波的湧過來。
坐在爐子上的茶壺咕嚕咕嚕響，不知不覺間聊到了深夜。
“我說怎麼餓了呢，都這麼晚了，我去做飯吧，今晚別走了，吃完飯我們繼續聊。”
蔣鹿起身揉了揉肚子說道。
“對了，忘記問你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林宴接著蔣鹿的話茬問道。
李倘和王飛彩要投奔的那親戚，本來是李倘母親的舅姥爺。
可李倘母親幾年前就死了，他們根據地址找到舅姥爺家，舅姥爺一年前也沒了。
人在世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談得上親戚不親戚的，何況人都沒了呢。
“不知道呢，總之應該不會回村裡了吧，村裡現在只剩幾個走不動的老人了。”
李倘想了想，說道：“下山，找個地方打工唄。”
“那你們不如在山上住一段時間吧，”林宴說。
“是啊，過完年再走，現在年前也不好找工作啊，”蔣鹿也附和道。
李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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