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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崔公公,便上來接江月心與霍淑君。
“九叔!”霍淑君嘴巴甜甜地叫了一聲,活像只卷著尾巴的貓兒似的。霍青別笑了笑,溫和道,“多年不見,淑君也出落成個大姑娘了。”
霍淑君笑得愈甜:“我還是個小姑娘呢!”
說罷,又對江月心道:“這位便是小郎將吧?我大哥說了,小郎將是霍家半個義女,出嫁也要從這道門檻過。以是,小郎將不必多禮,跟著淑君喊我聲‘九叔’便行了。”
江月心倒是不見外,很利索地笑道:“謝謝九叔。”
霍青別令管家、下僕出來抬行李,自個兒則領著江月心幾人入了門。他一路繞過照壁粉牆,又為江月心介紹自己的家人:“這是犬子,今年五歲,叫聲‘阿辛’就可以了。”
影壁後頭站著個模樣精細的小公子哥,打扮的秀氣文靜,一雙眼似黑彈珠子似的。江月心來時聽霍淑君說過,知道霍九爺的夫人過門未久便難產而去了,只留下霍辛這個獨苗苗。
霍辛甚是聰慧,見了客人,便挨個兒打招呼。
接著,霍青別饒有興致道:“給貴客背幾首詩。”霍辛就搖頭晃腦地背起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日照香爐生紫煙……”
很是像模像樣的。
霍青別聽兒子背詩,面上便綻出淡淡笑來,眼角淺紋微舒。聽著霍辛的背書聲,幾人便穿了垂花綠廊,到了正廳裡頭。一撩門簾,幾個丫鬟嫋嫋婷婷地退出來,只餘酸梨木桌上擱幾盞溫度恰到好處的茶。
“對了。”霍青別撩門簾時,腳步一停,旋即手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至月心手中,道,“這是陛下所書,命我轉交給小郎將。”
江月心有些狐疑地盯了一眼信。她翻了信封,便見著上頭畫了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像是塗鴉,又像是信筆亂描。這到底是陛下親筆,江月心不敢亂猜,便遞到霍淑君手裡,悄聲問道:“大小姐,這信封背後,畫的什麼?”
霍淑君白她一眼,大著嗓門道:“畫的骰子,寓意是相思。正所謂‘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這是陛下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