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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朝煙竟打心底覺得好笑。她不禁問:“值得麼?”
——為了給她撐腰,一氣兒得罪了皇后,又惹怒了殷將軍。這值得麼?
魏王鄭重了面色,道:“值得。”
朝煙搖了搖頭,嘆氣說:“也不知我哪裡來的這麼大情面?”
魏王笑了笑:“是老天爺前世給的緣分。”罷了,又道,“我才說過要護著你,這決不能食言的。”
朝煙聽他講胡話,說:“殿下又在開玩笑了。人哪裡來的前世?我從前指不準是一株花花草草呢。”
魏王露出神秘之色來,道:“天機不可洩露。”
二人正在說話,外頭傳來了歡喜的聲音:“殿下,何公公來問話了,想問問咱們這兒是怎麼了,如何與皇后娘娘衝撞上了?您瞧瞧,怎麼回話好?”
聞言,魏王露出了輕微的惱色。他說:“算了,本王親自去回話吧。”然後,他高挑的身子便站了起來,向著門前去了。要出門時,他回身與朝煙說,“朝煙,這回我可是立了大功。你想想,怎麼回報我?”
她愣了愣,心底埋怨:她能給的出什麼回報?橫豎不過一條宮女的性命罷了。他還想討要什麼呢?
可魏王已經推門出去了,吱呀一聲響,門就合上了。
朝煙嘆口氣,想起徐皇后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登時替魏王覺得不值。
她朝煙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他如何做出這樣絕情的事來?將徐皇后直接扔下水,解氣倒是解氣,料想皇后日後也沒膽子再找她麻煩;可這樣做,弊處遠大於利處。
且這樣的賬,她要如何還呢?
朝煙靜默片刻,人走到了桌案前。她研開了墨,又抄起筆,人思慮一番,手竟然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在紙上寫寫劃劃。待她回過神來,竟察覺到自己在紙上抄了一句古人的詩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墨跡綿延雋秀,正是屬於她的字跡。
朝煙愣愣地看著幾列字,臉莫名有點發燙:她怎麼寫了這麼一首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