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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動搖
夕陽西下，裴修的車把寇煙送到醫院對面時，還不到六點。
寇煙推門下車，還是猶豫了下，轉頭看向裴修，“教授，抱歉。今天……”沒能還你的債。
她話沒說話，裴修卻明白。
男人點了下頭，姿態優雅，很好說話的樣子。
“我不是個苛刻的債主。”
他頓了下，又說：“更何況，我覺得你或許會想換一種還債的方式。”
寇煙沒反駁。
她知道自己內心動搖了。
起初，她不想做周治學的情-人，後來，也不想跟裴修保持關係。她只想過平靜的日子，不想被任何人欺負，也保住自己的尊嚴。
可現在，所有人都在打破她的計劃。
她總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快被壓到最低了。
可能，再有那麼一根稻草壓下，她就垮了。
她思索片刻，忽然，傾身過去，靠近了裴修。
前座，陳朝和司機識趣地低了頭。
寇煙親在了裴修的嘴角。
他們做過很多親密的事，就連一小時之前，做得都比這個吻要過分。
可只有寇煙知道，這一吻，和別的吻都不一樣。
這是她給自己踏上後路，求的一張入場券。
裴修沒拒絕，意思也很明顯。
她可以隨時找他。
“教授，我走了。”寇煙輕聲道。
裴修點頭。
夏日的傍晚，地面餘溫仍在。
寇煙踩著半高跟落地，卻覺得沒昨天那麼熱，心臟處，被注入了無名的力量。
她往對面走去。
馬路對面，裴修沒立即讓司機開車。
寇煙剛到醫院門口，就有人出來接她。
隔著馬路，他也能看出對方是周治學。
匆匆的眼神交鋒，他淡定從容，完全不放在心上，嘴角殘留的觸感，更令他心生愉悅。
他收回了視線。
陳朝適時開口，叫了他一聲。
裴修眸色淡淡看向前方。
陳朝說：“您19年在HW定過一條行星主題的項鍊，不知您是否還有印象。”
後座靜了許久。
裴修靠在座椅裡，聽到行星、項鍊這樣的關鍵詞，恍如隔世。他睜開眼眸，眸底一片漆黑，宛如深沉的宇宙。
曾有個女人誇他眼睛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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