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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璇聽話地點頭，看著苗秀秀，笑著道歉。
“對不起啊，讓你不舒坦了，我請你吃飯。”
“那你倆是為啥分手？”苗秀秀挨著他坐下，托腮望著他，大眼睛眨呀眨，好奇的不得了。
酒吧放著一首韓磊的歌：雪茫茫人各一方，夢太遠往事被凍僵。
北京城那麼大，人人像撥快指標的鐘表，急著忙著往前奔，所有和過去沾邊的東西都被甩得太遠了。
顧璇的指標停留在了原地，他也不想這樣，但確實還沒找到往前走的理由。
小朋友們追跑打鬧做遊戲，苗秀秀留神看著，不時出言提醒，回頭再面對一個渾身散發著疏離客氣的顧璇，慣性用哄孩子的語氣道：“我知道你比我大9歲，那也沒關係呀，現在流行大叔呢，你不知道老男人可吃香了。”
顧璇失笑。
“我不是那種讓人有安全感的大叔，我是……”他斟酌了一下，試探著道：“老陳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沒有父母，家庭情況很複雜？”
這句原話是：我們顧主任一國兩制，上班在社會主義社會，回家是封建主義社會。
苗秀秀早看見了窗外那輛藍色TT，也看見了他手上比奧迪車還貴的腕錶，想也許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便又笑了起來。
“至少你條件好，我和家裡好交代，不過我倒是覺得人好最重要。陳哥是個正直的人，介紹的朋友也不可能是歪的斜的。”
顧璇順杆子上。
“喲，我這是被髮了好人卡了。”
苗秀秀確定自己沒戲了，但還是不太甘心。
“你既然不想相親，為什麼答應見面？”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顧璇溫溫地笑著：“和你一樣，就算是完成任務吧，也願意交個朋友。如果你在北京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們醫院好多女孩子父母的電話本上都有我和老陳的聯絡方式，尤其是外地的姑娘，有人照應，家裡多少能放心些。”
苗秀秀站了起來。
“那倒是不用，我也是本地人。”
“我不是啊，我是新加坡人，沒準將來還得靠您照應呢。”顧璇笑起來。
“新加坡人不是一向不服輸嗎？”
“坦然面對失敗，是每一個成年人必修的功課。”